麼?”杜葉寒說著喝了一大口冰水。
杜晉臣委婉道:“她只是說你們有點爭執。”
杜葉寒嗤笑一聲, 垂眼攪拌了一下沙拉:“警察總是會為自己的無能尋找各種藉口。”
她想起了很多事, 包括當年見到柏裕被綁架時報警,卻被當成惡作劇,以及死亡騎士出現至今卻連個嫌疑人都找不到。
“凝雀是個有責任心的警察,她比任何人都想幫助受害者。”杜晉臣辯解道,“她比任何人都自責。”
杜葉寒攪拌沙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抬起臉,直視著他:“你怎麼知道?”
杜晉臣沒有說話,掩飾性地開始喝湯。
“你怎麼看出她的自責?”她倒是突然起了興致,事實上她一直覺得金凝雀作為警察時的態度太過平淡,就像是在做一份普通而乏味的工作,“你是說她其實對受害者很負責?”
“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凝雀。”
“不想讓我誤會,至少得告訴我真相吧,”杜葉寒不滿道,“我和她都快成一家人了,你還一直瞞著我,很過分啊。”
杜晉臣面露猶豫,過了很久,才慢慢說:“是五年前的事,凝雀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遭受了……遭受了侵害,後來她自殺了。”
他說著眉毛皺了起來,似乎有些呼吸不暢,連話都說得不太利索。
杜葉寒覺得他情緒不對勁,但是好奇心促使她繼續問了下去:“兇手是誰?抓到了嗎?”
“是個小混混,現在還在監獄裡服刑……但是,”杜晉臣喘了一大口氣,“凝雀始終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只是證據都被抹除了。”
“她認為的真兇是誰?”
“他們都不在尚城,而且已經遭到了報應。葉寒,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今天告訴你,只想讓你知道凝雀不是個表面那麼冷漠的人,她在乎那些受害者,到現在都會因為自己沒有救下她的妹妹而自責。”杜晉臣的聲音很輕,眼睛微微發紅,但是下一刻,所有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彷彿之前的差點失控只是錯覺。
杜葉寒對金凝雀的過去越發好奇,但是杜晉臣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她感覺他的情緒很奇怪,對那些事守口如瓶,除了不想杜家人用異樣眼光看待金凝雀或擔心他們說漏嘴加重金凝雀的痛苦,還有一種更深層次的逃避心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從一開始提到金凝雀過往時杜晉臣的表現,越發肯定杜晉臣在逃避著什麼。
這頓飯最後在奇怪的氣氛中結束了,杜晉臣之後跟她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還關心了她的感情生活,杜葉寒嚇了一跳,以為杜晉臣發現柏裕最近一直在纏著自己,然而最後杜晉臣只是問了一下之前的相親還沒有沒有後續,他還準備再介紹幾個青年才俊給她。
杜葉寒連聲拒絕,暗自鬆了口氣。
最後他們離開了餐廳,杜葉寒目光飛快地掠過了牆角隱藏著攝像頭的位置,她已經幾天沒有檢查過監控影片了。杜晉臣的車子停在巷子外,杜葉寒沒開車,他便說要送她。
當他們走出巷子的時候,杜葉寒聽到了車子行駛的聲音,離他們很近。
接著她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牧馬人泰國餐廳的背面開了出來,車窗是開著的,開車的是一個陌生的短髮女人,女人叼著煙,一胳膊搭在窗子上,她目視前方,姿態放鬆而愜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週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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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一)
杜葉寒低下頭, 沒有讓自己的失態, 她記下了車牌號,而一旁的杜晉臣未發現她的異常。
等回到家中,她將車牌號寫下來, 釘在了地圖上泰國餐廳的位置,接著開啟電腦看監控影片, 她看到那個短髮女人是早上九點到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