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
柯文低著頭不敢看她,囁嚅道:“這怎麼行……”
“救急用,總不能讓你餓死街頭吧。”
她說完出了門,之前陸淮西給她帶來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她還小心地探了探頭,以防他埋伏在外。
不過她沒看到可疑人物,卻見金凝雀站在屋外的走廊上。
“換好了?”金凝雀見到她,不急不慢地問了一聲。
杜葉寒想著之前她和柯文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旁人應該都偷聽不到什麼,而金凝雀此刻也不像是聽到什麼關鍵資訊於是衝柯文興師問罪的樣子。
“好了。”杜葉寒說,她走出房間,柯文跟在她身後。
金凝雀瞥了一眼柯文:“你們還真聊了挺久。”
柯文低頭不說話,杜葉寒便輕描淡寫道:“我就是想問問柯文認不認識那個人。”
“哦,那有什麼結論嗎?”金凝雀的視線掃過她的面孔,就像是想要從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當然什麼都沒有。”杜葉寒回答道,“或許那個人就是個瘋子。”
“是嗎。”金凝雀心不在焉地哼了一聲,下樓後,她又招了招手,讓一個年輕的警察過來,“小徐,等會兒你帶他們去局裡做一下筆錄。”
“我們想先去醫院,柏裕是為了救我們才受傷的。”杜葉寒說。
金凝雀皺起了眉:“行,你們先去吧,筆錄晚一會兒再說。”
杜葉寒和柯文對望一眼,此時因為突發事件,晚宴提前結束了,賓客從大廳的正門陸續離開,而另一側的長廊被封鎖起來。
太陽落山後空氣更顯陰寒,穿堂涼風拂面而過,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的家人還站在門口等著她,杜侑霖道:“我們已經通知過柏裕的家人了,等會兒我們過去看一下情況,你今天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杜葉寒說:“我沒事,我馬上去醫院。”
杜侑霖見她態度堅持,便沒再執意讓她回去,一行人來到柏裕所在醫院,手術室外已經擠滿了人,除了柏裕父母在場,以及江崇寧和顧楚楚這對新人,還有一些聞訊而來的親友和生意夥伴。
手術還在進行中,杜葉寒找到了那位實施緊急措施的女醫生,當時急救人員來的時候她也跟著上了救護車,應該是在場最瞭解情況的人。
“他怎麼樣了?”杜葉寒問。
醫生搖頭表示情況不明。
杜家人的到來引起了柏裕父母的注意,柏裕的母親陳玲是個漂亮又高挑的女人,儘管杜葉寒同她關係一直不怎麼樣,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只是此時陳玲就像個溺水的人,抓住杜葉寒時就像抓住了浮木:“柏裕為什麼會遭到槍擊?他為什麼會中彈?他們說你在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葉寒被她晃得腦袋疼,她反握住陳玲的胳膊,緩緩道:“他是為了救我。”
從槍擊開始,杜葉寒就一遍遍想著這一切的經過,一開始是她看到了陸淮西,當意識到陸淮西會動手,她就下意識把柯文拽開,事實上那個位置就像是將柯文拽到自己身後,然後是柏裕撲過來,將她推到一邊才中了彈。
哪怕是他當時站在原地不動,或是根本沒有跟隨著她到了那個走廊,他都絕對不會受傷。
“……他本來可以不用這麼著急地回來,不用參加這個婚禮……他本來可以不用遭受這些的!”陳玲越說越激動,這讓杜葉寒想起那個夜晚,當許華亭屍體被發現,許華亭的母親也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尋找旁人發洩自己的怒氣。
而此時陳玲的發洩物件就是杜葉寒。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患上那些病,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受傷現在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