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胳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也抖得厲害。
她猛吸一口煙,吐氣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操!”
秦良逸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杜葉寒斜眼看他:“你笑什麼?”
“你這樣子,簡直醜到慘絕人寰。”
“謝謝,麻煩你先照鏡子看看自己。”杜葉寒嘲諷。
她說得沒錯,秦良逸本身長得不賴,但是這次一隻眼睛的眼皮都是血和傷口,腫得跟燈泡似的,臉頰也青一塊紫一塊,說話漏風,用豬頭形容也不為過。
“我現在更好奇你那件‘屋子盜竊案’了。”他說著還舉起雙手,彎了彎食指和中指,為他的話裡的重點打上引號。
“那不關你的事。”杜葉寒語氣冷淡,帶著警告的意味。
秦良逸打了個手勢,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接著又道:“你這個人挺狠,要是哪天有想法,可以來我的事務所,我僱你當助理。”
“謝謝,不必了。”杜葉寒沒有一絲猶豫。
“不再考慮一下?能看到各種奇怪的案子,”他似乎在努力憋出一個笑容,然而由於臉上的傷勢,倒顯得更加猙獰,“你不會好奇嗎?”
“我現在只想休息一段時間,”杜葉寒吐出一口煙,眼睛微微眯起,“畢竟剛剛和渣男分手,需要靜養。”
這時候救護車來了,他們結束了閒聊,杜葉寒掐滅菸頭,扔進垃圾桶,坐進了車裡,秦良逸坐在她對面,他似乎想再說什麼,她卻低下頭,自顧自拿起了手機。
她開啟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有幾通未接電話,都是杜晉臣打過來的,還有簡訊,來自一分鐘前,問她怎麼還不回去。
杜葉寒不太想讓他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便發簡訊過去,說自己今晚去朋友家睡了,然後又給金凝雀發資訊,讓她暫時別把自己的事告訴杜晉臣。
杜晉臣的電話很快便打了過來。
“你不是去周卓熠那裡了嗎?”他問,“是要在他那裡過夜?”
“後來蔣雯萱喊我去她家。”杜葉寒一說話就嘴角痛,她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傷口,眉頭皺得更緊。
“你那裡怎麼聲音那麼吵?在車上?”杜晉臣問。
“在計程車裡呢。”杜葉寒漫不經心道。
總之扯了一堆謊言,她總算瞞混了過去,期間秦良逸一直盯著她,能睜開的右眼裡透著古怪的思緒。
杜葉寒被警察帶著鑑定了傷情,她左手腕和肩膀有輕度骨裂,打上了石膏,而小腿只是皮肉傷,做了個簡單的包紮,等醫生清理完她其他的小傷口後都已經到了後半夜,秦良逸的傷勢比她嚴重得多,他被另一個警察帶到其他診室檢查。
由於杜葉寒是連環殺人案的倖存者,情況特殊,醫院直接給她提供了一間特殊病房,位於病房樓的頂層,那裡很安靜,沒什麼人打擾,杜葉寒挨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睡到到第二天中午,就看到秦良逸躺在隔壁病床上,他還沒醒,半張臉都被紗布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