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好好休息吧。”警員咳了一聲,擺了擺手,然後打了個手勢讓其他人都一起出去。
金凝雀沒有離開,她看著一副護犢子模樣的杜晉臣,緩緩開口道:“我來跟葉寒說幾句,你這幾天一直在找人都沒有休息,去睡一覺吧。我是警察,也是女人,和葉寒比較容易溝通。”
“好,那你陪著葉寒。”杜晉臣說,“辛苦你了。”
“應該的,以後都是一家人。”金凝雀說。
杜晉臣走後,金凝雀關上了病房的門,然後坐到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杜葉寒紅著眼睛,沉默地看著金凝雀。
“這裡沒有監控和錄音,我就直說了,”金凝雀語氣淡淡的,沒有了之前的溫柔,“柏裕雖然監禁你,但是他有在美國治療精神分裂症的證明和記錄,他對你也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所以即使他是加害人,也關不了多久,最大的可能就是強制進行心理治療。”
“只要讓他付出代價就行。”對於結果,杜葉寒倒沒有太多的執著。
也可能是柏裕被壓制著,眼睜睜看著杜葉寒離開時,他眼底的絕望讓她產生了巨大的滿足感。
金凝雀微微歪著頭,笑了:“其實我對柏裕的過去很感興趣,所以查了一下七年前的綁架案。”
杜葉寒漫不經心地摳著手指甲,“唔”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有一件事很奇怪,綁架案發生的當天,局裡接到了報警電話,說目睹了綁架案。報警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女孩,用的是公共電話,所以之後找不到她。”
“這就是說啊,接線員應該重視一下報警電話,畢竟你們連惡作劇和真正的案件都分不清。”杜葉寒說。
金凝雀不置可否:“更奇怪的事,過了三天後,警局又接到了匿名的報警,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那個人清楚地說出了柏裕被關押的地址,等警察過去,所有犯人都昏過去了,他們的飯裡被下了藥,而柏裕也吃了帶迷藥的飯,他吃的不多,還有意識,後來他堅持綁架自己的主謀是一個女高中生,是你。”
“他的臆想症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杜葉寒調整了一下枕頭擺放,找了一個舒服位置懶洋洋地靠著,“我說,你們有沒有找到我的手機啊?斷了幾天的網,我快變成脫節社會的廢物了。”
“我幫你去問問,”金凝雀站了起來,“話說回來,柏裕的母親應該是知道真相的,所以她不感激你,也沒找過你的麻煩,不過這次她算是欠了你的。”
“快去幫我找手機吧,不然我會跟我哥說你們警察仗勢欺人。”杜葉寒有氣無力地說。
金凝雀彎了彎嘴角,退出了病房。
杜葉寒側過頭,大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很快就沉沉睡去。
霸總之愛(一)
柏裕綁架了杜葉寒近四天,杜葉寒週六下午被救出後,一整個週末都待在病房。
金凝雀自從與她聊過天,之後出現也都是和其他人一起,沒再單獨和她說過話,杜葉寒覺得輕鬆了不少,畢竟每次一個人面對金凝雀,她總是壓力很大。
杜葉寒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其實應該算手機的屍體了,手機之前就被柏裕砸成了兩半,杜葉寒有點絕望地恢復備份,內心不斷詛咒柏裕最好早點被關進精神病院,杜晉臣買了一部新手機給她,還說柏裕的母親想見她,但是杜葉寒拒絕了,她不想再與他們牽扯不清。
杜侑霖星期天早晨出現在了病房裡,他週五就因為得知了杜葉寒失蹤而回了尚城,週六的時候和柏家人在警局裡談了一陣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骨子裡的狠勁還在,差點讓自己的保鏢把柏裕廢掉。不過杜葉寒不知道杜侑霖做的這些。
杜葉寒見到杜侑霖滿臉寒霜的模樣,還愣了一下,杜侑霖盯著杜葉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