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含笑看著她,突然將她攬入懷裡。
兩人的衣服早在放水的時候打溼了,此刻摟在一起,只覺對方的體溫更加炙熱。
江棠棠懷疑,這樣摟在一起多一會,兩人的衣服就要被他炙熱的體溫烤乾了。
對上某人專注又赤裸的眼神,江棠棠吞了一口唾沫,“你……做什麼?”
“丫鬟幫夫人放好洗澡水,當然該伺候夫人寬衣。”陸時晏聲音懶懶的,動作卻十分麻利,飛快地剝掉了江棠棠身上被水浸溼的衣服。
面板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江嘆棠下意識往他懷裡躲。
這個動作像是點燃了某物的引線一樣,陸時晏引以為傲的剋制與隱忍,在這一刻瞬間崩潰瓦解。
江棠棠只覺得一眨眼工夫,就被他帶著進了浴缸。
唇齒廝磨間,她有一瞬間走神,不是說幫她洗頭嗎,最後怎麼變成了這樣?還有,說什麼丫鬟伺候夫人更衣,有這麼伺候人的丫鬟嗎?
兩人一直折騰到天黑,才終於停歇。
江棠棠渾身痠疼,泡在水裡一動也不想動。
剛吃飽喝足的男人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他溫柔地給江棠棠洗過頭後,又用毛巾把頭髮包起來道,“水涼了,起來好不好?”
江棠棠譴責地看了他一眼,“不要,我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去床上睡。”陸時晏輕哄著,把她從浴缸裡抱了起來。
江棠棠昏昏欲睡,只來得及教他一句如何使用電吹風,就沉沉睡了過去。
陸時晏拿著電吹風,按著江棠棠教的方法按進插座,開啟開關,房間裡頓時響起了“呼呼呼”的聲音。
聽見聲音,他忙關了按鈕,去看江棠棠的反應。果然,因為剛才的噪音,睡夢中的江棠棠露出被吵到的不悅表情,但大概是太累了,她並沒有醒來。
陸時晏沒用吹風,換了一張毛巾輕輕地給她擦頭髮。
江棠棠睡覺不老實,睡著睡著,就踢掉蓋在身上的薄被。
隨著薄被的掉落,如玉的身體也露出來。
看著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陸時晏眼眸發暗。
他抬手在鎖骨上的紅痕碰了一下,心裡暗暗自責,剛才是他失控了。
空間外,船上兩個火頭軍正在為難。
其中一個火頭軍端著新煮好的飯菜的道:“怎麼辦?要把飯菜給夫人和將軍送過去嗎?”
張明道:“剛才去送茶水的小兵說房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夫人和將軍想來還在睡呢,這時候送去,只怕擾了他們休息”
“也是,夫人一心為了嶺南的旱災操勞,還跟著將軍出戰,一定累壞了,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們就不要去吵她了。”
“把飯菜用炭火煨著,等將軍和夫人醒來再吃。”張明看著這個去年才招來的伙頭兵,擔心他笨手笨腳不會弄,把食盒接過來,把菜放回鍋裡後,小心地在一旁守著火。
如今返程了,帶來的柴火還有許多沒用,所以船上計程車兵也沒有隻吃乾糧。
每頓都會煮點剛打的新鮮魚給士兵們補充身體。
今天在夫人帶頭下,他們從海里打起來一大頭像牛一樣的東西。
張明發現這海里的牛油水真厚,小小一塊皮脂,就能熬出一大碗油來。
這海牛一看就是好東西,張明沒捨得給士兵們吃,只燉了一小鍋給將軍和夫人吃,別的都好好用鹽醃著,打算到時候問過江棠棠的意見後,再作安排。
只是他這一守,就守了大半夜。
另一邊,江棠棠睡了一覺後滿血復活了。
看著手裡還拿著毛巾,在床頭邊的椅子上坐著睡著了的陸時晏,猛地反應過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