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親回家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被尖銳的喊聲吵得腦瓜疼,保安早就把傅珀的告誡拋到了腦後。
這條路已經走熟了,一共十個紅綠燈,雖然趕上高峰,但有幸的是前面幾個燈都非常順利,一路綠燈像是開了幸運掛一樣,眼看著就差最後一個了。
這條是新修的丁字路,車少,燈卻長的要命,碰上紅燈就要等兩分鐘。
眼看著還差200米就到路口了,綠燈的讀秒到了“6”。
保安餘光掃了下兩側,只有他這一輛車,心一橫腳下剛要猛踩油門衝過去。沒想到腦子卻突然恍惚了一下,女兒和老婆的臉好像在擋風玻璃上對他笑。
下午碰到補辦房產證那姑娘的話震耳欲聾的響起。
“別急著搶燈,對於家人而言,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哧——”一腳鬼使神差的挪到剎車上踩了下去。
車子停在距離路口至少還有50米的位置,讀秒還有“3”,在加上黃燈,最少還有6秒。
保安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中了什麼邪,怎麼就踩錯了呢?
可惜現在就算重新啟動車輛也過不去了,幸好前後左右都沒車,不然剛剛他那一下子就直接能讓後面的車追尾發生嚴重車禍。
正懊惱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從丁字路口右側猛地行駛過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發動機的轟鳴聲數秒中後還在空曠的馬路上回響。
保安眼神直愣愣的,冷汗從額頭淌了下來。
“那車,應該超過100邁,如果我剛才搶燈衝過去……”
腦海中彷彿聽到兩車碰撞的巨響。
恐怖的後果讓保安手腳頓時麻了起來,重新起火的動作也幾次做不到位,最後乾脆整個人爬在方向盤上渾身顫抖。
左轉讓直行,就算是對方超速,最後判的時候也會各打三十大板,恐怕他就算死了殘了,也是白死,一分錢都賠不到,留給家人的只有無盡的悲痛。
“嗑嗑……”安靜的車內響起牙齒打顫的聲音。
“謝謝,謝謝!”
隔天保安問了前一天的辦事員,得到了傅珀的名字。
雖然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找到她當面說一聲感謝,他們一家也會把這個名字永遠的記在腦子裡。
至於傅珀,她早就把隨口一句提醒拋到了腦後。
走出房產局,急不可待的拿出為數不多的錢叫了輛計程車,直奔老城。
當地人習慣叫湖城區為老城,因為這裡幾十年前就是湖城,一座建造在湖中島上的古老城市。
至於其他的幾大區,都是之後圍繞在老城向四周填湖修建的。
之後隨著一圈圈的向外擴建,老城因為道路逼仄已經不能滿足大家生活所需了,偏偏國家有政策要保護古建築。
雖然是市中心,但是既不能搬遷,也不能動土。
就讓生活在這座湖心老城上的人成了最尷尬的存在。
年青一代能走都走了,只有一部分老人故土難離還留在這裡。
直到十年前,這種古樸落後的狀態才有所改善。
湖城當時的領導班子緊跟主流思想,要深挖自身特色,建設有人文情懷的城市。
以往被嫌棄的老城,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湖城市的地標性建築,撥款給老城裡的所有房屋都進行了保護性修繕,並且進行了招商引資,把整個貫穿南北的主城變成了一條繁華的步行街。
每日接待遊客量數千萬,居住在老成的人也有幾乎一半的人佔到了地利優勢,做起了買賣。
與此同時,相比主路的繁華輔路上就安靜多了,只有數名老人習慣性的坐在門口話當年,儼然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