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安,我有要事相商。”陸伯宏剛回到陸家,就找到了正坐在書房,與管家談論婚禮細節的陸仲安。
“你先出去。”陸伯宏吩咐管家。
管家道了聲“是”,便恭聲退下,又為兩人帶上了房門。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原來對我愛搭不理的穆盼山送上了拜貼,大哥又這般火急火燎的。”陸仲安還在打趣。
“你知道我今日遇見了誰?”陸伯宏不理會自己弟弟的調侃。
“誰?”陸仲安不解,這是遇見四個妖族首領死大街上了嗎?能讓他大哥這般高興。
“我也不知怎麼與你說。”陸伯宏面露難色,“其實,雖沒有證據,近幾年我一直有所懷疑,這無拘並不是我陸家子孫。”
“大哥,你在說什麼?”陸仲安被驚地起身,“雖說無拘是天賦差些,但……”
“那是天賦差些?”陸伯宏提到這個就生氣,“是差太多了,若沒有我的照顧,他連我們幻海宗入門弟子的選拔都通不過!而且個性還如此懦弱,你可知我這幾日到市井中檢視,有多少人藉著他的名義胡作非為?”
“大哥……”陸仲安還想維護,“無拘馬上要娶妻了,說不定成親後就會成長起來。”
“我竟不知道成親居然成了靈丹妙藥。”陸伯宏嗤之以鼻,“那謝憐兒是因為什麼看上的你兒子,他看不清楚,你這做父親的還看不清楚嗎?”
陸仲安沉默不語,陸伯宏嘆了口氣道:“你大嫂無法生育,我此生註定無子,你修為也高了,這修為越高,越難有子嗣,我們陸家到這一輩可能就只有陸無拘一人,等我們修煉飛昇或者衝擊新境界失敗隕落後,還有誰能撐起偌大的陸家?”
“是我教子無方,這些年我也在想著從旁系抱養一個孩子,從小培養,也是一樣的。”
“之前我也有此想法,但現在不必了。”陸伯宏說到這,又開心了起來,“今日我偶然遇到了一個不知其父母的年輕人,長的和弟妹甚為相似,我覺得他定是……”
“大哥,我知你不喜歡無拘,但你是否魔怔了?隨意從大街上看到一個人……”陸仲安聽著只覺得很是荒謬。
“怎麼荒謬了,當日弟妹快要臨盆,你們在路上遭歹人圍攻,弟妹受傷先一步逃跑,結果在一處山洞生下一個孩子,後就昏迷過去,誰知這孩子有沒有被換掉!”陸伯宏神色激動,“這幾年我怕弟妹傷心一直不敢說,我陸家就根本不可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大哥!”陸伯宏在陸仲安心中一直是長兄如父的存在,他不願意頂撞自己哥哥,但這次為了陸無拘,算是有了反抗之意,“你胡說些什麼?”
“罷了,本也用不上你。”陸伯宏氣極,“你把藏寶閣裡的血焰盞取出來,我和那孩子滴一滴血進去自有分辨。”
“若沒有血緣關係,那血焰盞了可會碎裂,本是一件頂級的防禦法寶,就這麼炸了。”陸仲安只覺得他大哥越來越荒謬了。
“炸了就炸了。”陸伯宏絲毫不讓,“就算炸了,至少我心安。”
“我不同意。”陸仲安大著膽子道。
“這陸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陸伯宏見自己弟弟反抗於他,更加氣急敗壞。
“我本就是陸家家主。”陸仲安小聲嘀咕一句,後想到了自己兒子,聲音又大了些,“開啟藏寶閣陣法的信物也在我手中,大哥要做主還是回幻海宗吧。”
“反了,反了!”陸伯宏拍著桌子,“我連陸家的一個血焰盞都拿不得了是吧?”
陸仲安見自己大哥勝怒,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對了,你說誰來了?穆盼山是吧,那不用你的信物了,我去找他,直接讓他給我破了這法陣,用不上你的家主信物!”陸伯宏見自己弟弟的那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