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驚雷宗廣場……
“我乃幻海宗戒律殿執事陶悠然,今日來此處理你們兩宗紛爭,各自宗主出列,說出當時情況,本執事自有定奪。”陶悠然帶著幾名戴面具的弟子,站於廣場正前方,面對著驚雷宗眾人和凌雲宗的幾個代表。
“在下驚雷宗宗主譚子坤,見過陶執事。”譚子坤上前行上一禮。
譚子坤本在宗門密室裡忙別的事情,不想剛一出來,就要處理趙卓給他找的大麻煩,他本想教訓自己徒弟一番,但趙卓已被揍的滿身傷痕,實在沒地方下手,也只好作罷。
“晚輩凌雲宗大師兄陸莫離,我宗宗主夏青陽閉關修煉,目前宗內事務有我全權代理。”
“好。”陶執事向兩人拱了拱手,“陸小友,驚雷宗狀告你宗炸燬其宗門,還毆打其弟子,你凌雲宗可認下此事?”
“此乃惡人先告狀!”陸莫離立即出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這……”譚子坤正欲開口反駁,卻被陶悠然打斷。
“譚宗主,先聽他把話說完。”
譚子坤心中一凜,金長老與他說過,陶悠然是他的人,現怎麼還幫凌雲宗說話?但在眾人面前,他也不好質問,只道了聲“是”。
“陶執事有所不知,我師弟嶽四,從小患有心症,柔弱的很,吃了多少年的藥皆不見效果,幸五年前有丹修大能路過我凌雲宗,賜下護心丹藥方,方才有所好轉。”陸莫離聲音悲切,指著倚在夏皖姝懷中的嶽懷謙道。
“胡說八道!”趙卓已是聽不下去,“三日前那場大戰,他明明厲害的很!”
“那是被你氣的迴光返照,戰鬥剛結束,我師弟就不行了,現下已然難以站穩!”夏皖姝紅著眼眶怒斥。
“師姐,別為我難過,生死有命。”嶽懷謙氣息微弱,接著像承受不住般輕咳了兩聲。
“……”趙卓被氣的雙手顫抖,“你裝什麼裝!”
“閉嘴!大家同是仙門弟子,見這位小道友病重至此,你卻沒有絲毫惻隱之心,當真冷血!”陶悠然對著趙卓訓斥道。
“我……”趙卓驚詫萬分,這陶悠然不是金長老手下嗎?不是我們的人嗎?
譚子坤更是疑惑,這陶悠然難道是與金長老發生了齟齬,故意與金長老作對,所以要幫著凌雲宗對付他們驚雷宗了?
“你繼續說,我看誰還敢打斷!”陶悠然不再理會趙卓,對陸莫離道。
陸莫離點了點頭接著道:“但這護心丹極貴,一顆要一萬靈石,一個月要吃一顆,如今我師弟已吃了五年,所費巨大,故因此我與我這位夏師妹在外奔波,四處籌錢。”
他又指了指帶著面具的宮裴瀾:“而這位奔師弟是我的遠親,他毀了容,又被其後母趕出了家門,剛來投奔我凌雲宗,我與夏師妹皆不在宗,故前幾日貴宗來發放資源時,奔師弟前去代為領取。”
本沉默著的夏皖姝突然哭出聲來,似委屈到了極點:“奔師兄是第一次去領資源,不懂規矩,又想著嶽師弟的病急需靈石,就問了聲為何我凌雲宗分到的資源少,而驚雷宗分到的如此多,不想這趙道友竟出言諷刺奔師兄,奔師兄氣不過,就回了幾句嘴,不想……”
“什麼規矩?我幻海宗發放資源向來是每個宗門都一樣,哪裡來的多少之分?”陶悠然疾言厲色,似乎真不知道這資源發放不均之事。
陸莫離在心中嗤笑一聲,面上卻還是悲苦一片:“驚雷宗因與發放資源的弟子有幾分交情,故我宗一直以來只能領到應有分例的三成,剩下七成,都被驚雷宗拿去。”
“你胡言亂語!”譚子坤忍不住出聲,他這個宗主再不說話,怕是不行了。
“譚宗主,聽他說完,是非曲直,本執事自有定論。”陶悠然瞥了譚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