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尚文欽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剛來我們凌雲宗時還算乖巧,結果沒過多久就暴露本性了!”陸莫離聲音氣憤,“當時寒冬臘月,我那時還小,靈力尚不足以寒暑不懼,你猜尚文欽他幹了什麼?”
“幹了什麼?”嶽懷謙一聽要數落尚文欽的不是,很配合地接話。
“我們房間裡放著可以用靈石取暖的法器,結果分給我的靈石,我一個沒保管好放在桌上,就全被尚文欽順走了,他還不承認,一到晚上啊,我那房間就哇涼哇涼的,害得我只能躲在別的師弟房裡打了一個月的地鋪。”陸莫離的聲音極富渲染力,帶著委屈和悲涼。
“小小年紀就做偷盜同門之事,足可見品行卑劣。”嶽懷謙似是很有共鳴,做起了陸莫離的捧哏。
“可不是嘛,就算這樣,我有個姓夏的師妹,我不具體說她名字。”陸莫離輕哼一聲,“她還幫尚文欽說話,讓我不要計較此事。”
夏皖姝乾笑了兩聲,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不過我還是報了仇,當時我把尚文欽引到水池邊,一腳把他踢了下去,哈哈……”陸莫離笑道。
“是啊,結果沒收住勁,自己也跟著尚文欽下去了,要不是你們當初年紀小,我還以為你們是約好了要雙雙殉情呢。”夏皖姝很不給陸莫離面子地吐槽道。
讓你在這點我,哼!
“夏皖姝!你……”
“我閉嘴,你繼續說。”夏皖姝配合地鼓了鼓掌,“師兄好厲害,好棒棒。”
陸莫離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有一年尚文欽生辰,師尊特意讓我買了四份芙蓉荷花酥,那是滿月樓的招牌,一天只賣四份,我寅時就去店門口排隊,站在那裡等了幾個時辰。”
他的語氣又開始變得憤恨起來:“買回來後,師尊分了尚文欽兩份,我和夏姓師妹各一份,結果呢,我還沒來得及嘗,尚文欽把我的那份給吃完了!他自己有兩份,還惦記著我的!”
夏皖姝聽後摸了摸鼻子,神色微妙。
“真是讓人憤慨。”嶽懷謙繼續捧哏。
“不過我也沒慣著他,我把尚文欽那兩份當著他的面,倒入了泔水桶裡,哈哈。”
哈哈你個頭,真不理解你的腦回路,你把糕點倒泔水桶裡,不是自己也吃不到嗎?自己排了幾個時辰的隊,結果買的東西都餵了豬,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還值得“哈哈”。
夏皖姝無語,小時候的尚文欽、陸莫離和夏皖姝怎麼一個個都傻乎乎的。
饒是嶽懷謙再有私心,也誇不下去了,只跟著陸莫離笑了兩聲。
夏皖姝倒是沒有壓力地接著附和:“師兄好棒棒,好佩服師兄啊。”
陸莫離眉頭微皺,他說的這兩件事,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傻啊,這真的是自己嗎?
他聲音裡帶了些不自信,又開口道:“我記恨尚文欽冬天偷我靈石之事,等到第二年冬天,我把他的厚被子和保暖衣物拿出去都洗了……”
啊?我害他為什麼還要幫他洗衣服啊?我是個傻子嗎?
夏皖姝聽到這,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出口的還是那句,只是語氣更誇張:“師兄好厲害啊,師兄好棒棒。”
“算了,年少時候的事,不提也罷。”陸莫離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終結了話題。
是提了丟臉吧。夏皖姝也不拆穿陸莫離,轉而談起正事:“我們在這說的熱鬧,也不知尚文欽上不上當。”
“他就和那蒼蠅一樣,哪次不是聞著味就來了。”陸莫離不屑,“要不我還是回宗吧,萬一我的夏姓師妹一見到尚文欽就頭腦不正常了,我還能攔著些。”
“不用不用,我要給尚文欽演戲看,你與他積怨太深,我怕你耽誤我計劃,你不用來了。”夏皖姝趕緊拒絕,陸莫離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