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提到因張勝傑撞破此事,雨桐無奈將其殺害,不想後來還波及到了裴瀾哥哥,她知我與裴瀾哥哥定下終生,良心深受責備,覺得對不起我這個姐妹,也對不起死去的張道友。”夏皖姝哭得梨花帶雨,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故……”
宮裴瀾在一旁目瞪口呆,這眼淚居然說來就來,自己是不是也該擠一擠眼淚,他向風口處瞪大眼睛……失敗,哭不出。
“故雨桐前幾日約我和穆長老幽嵐湖邊相見,要將朱鋮所做之事告知於我們,卻不想朱鋮跟在其後,趁我和穆長老未反應過來時,殺了雨桐!”夏皖姝抹了抹眼淚,看向朱鋮帶上厭惡之色。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本還疑惑為何沒有預兆,杜雨桐於深夜前去幽嵐湖邊,還死在了那裡,原來是朱鋮怕事情洩露所以殺人滅口,如此,一切便能解釋通了。
“滿口胡言。”朱鋮怒極,“子虛烏有之事!”
“是不是子虛烏有,朱長老自己心裡明白。”宮裴瀾聲音不屑,後又充滿悲憤,“我多次遭你陷害,杜師妹已告知於我,不想我每日如履薄冰,還是防不了有心之人。”
“裴瀾哥哥……”夏皖姝眼眸中也帶上悲傷的神色。
“宮某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害人之事,卻遭師門陷害,眾位長老、師兄弟也對我多有怨懟,且累及師尊為我操心,遲遲不能衝擊合體期。”宮裴瀾低下頭去,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皖姝對他說過,實在演不出悲傷的神色,可以直接低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臉就可以了,這叫留白,別人自會想像他的表情。
“裴瀾上對不起師尊,下也未保護好傲天你的姐妹,同樣對不起你。”宮裴瀾拉住夏皖姝的手,聲音溫柔。
“裴瀾哥哥,不是的,不是的……”夏皖姝淚眼婆娑,身體顫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每分每秒我都很開心,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少年郎。”
“只可惜你的少年郎要讓你失望了,我的人生如此失敗,不如就此結束,也好不再拖累了旁人!”
眾人還沉浸在兩人的“秀恩愛”中,不想宮裴瀾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扎入自己胸口,鮮血頓時奔湧而出。
“宮師侄,你這是……”郭長老心道一聲“完了”,就要衝上前去檢視情況。
“都別過來!”夏皖姝雙眼通紅,召出本命劍指著萬法宗眾人。
眾人被她瘋魔的神色鎮住,停下了腳步。
“你們記住,裴瀾是你們逼死的!”夏皖姝撐起宮裴瀾站起身來,聲音淒厲,“同樣的,我也是!今日我揭開朱鋮的醜惡行徑,就沒有想到活下來。”
郭長老立刻從這話中意識到了不對,正想飛身向前,不想夏皖姝詭異一笑,大喊一聲:“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為友!”
“你……”郭長老快速飛至崖邊,手卻抓了個空,夏皖姝已帶著宮裴瀾跳下了山崖。
他立即飛身而下,眼見兩人墜入所設的陣法之內,耳邊已隱隱能聽見妖獸的吼叫之聲,接著,又聽夏皖姝的慘叫聲從崖底傳來,似是遭到了妖獸撕咬。
郭長老猶豫片刻,終是不敢踏入法陣檢視,轉身飛回了崖頂,他看著等待的眾人,語氣冰冷:“兩人已墜入崖底。”
居然雙雙赴死?以兩人的修為跳下去,定是必死無疑。朱鋮心頭一涼,那剛才夏皖姝汙衊他之事豈不是死無對證?
果然,萬法宗弟子聽聞,看向朱鋮的神色都變得微妙起來,皆開始竊竊私語。
“朱鋮,今日之事我必稟告宗主,看他如何處置於你!”郭長老一揮衣袖,帶著弟子轉身而去。
朱鋮已愣在原地,片刻後才吩咐自己帶來的弟子道:“回宗。”
頃刻間,還熱鬧的裂妖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