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師兄?你皺著眉頭想啥呢?”夏皖姝奇怪於陸莫離的沉默。
“我在想,我們倆編的理由,誰編得更好,黃姑娘會信誰的。”陸莫離假笑一聲道。
“什麼意思?”
“黃姑娘走前到我這問了光宗的身份。”
“她又特地問了你?你怎麼說的?”
“我說光宗八字與我們宗相合,所以認他為義弟。”
“啊?”夏皖姝有些吃驚,後又責怪起陸莫離,“啥八字啊,你們修仙之人還信這個?都是糟粕迷信,你找的是什麼理由!”
陸莫離不樂意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宣傳什麼屬相、八字、風水的,我編謊話時能想到這個?”
“那黃家主肯定會信我的,師兄你說的都是些……”
“那個,我能說一句嗎?”本在忙活的陸無拘顫巍巍地舉起了手。
“說。”夏皖姝道。
“你們說的那位黃家主可是剛才在煉丹室的那位?”陸無拘趕緊問。
“是啊。怎麼了?”
“她也問了我,我是誰。”陸無拘面露難色。
“你怎麼說的?”夏皖姝瞪大了眼睛,他不會把實情都禿嚕出來了吧。
“我說我是來娶妻的。”陸無拘說完,將喬韻儀如何交代他撒謊之事和盤托出。
“嘖。”夏皖姝聽完,戰術性深吸一口氣,與陸莫離對視一眼,“事情有些複雜了,看起來黃家主是認出光宗了,她一個事情問了三遍,顯然是在打探訊息。”
陸莫離點了點頭:“如果你是黃姑娘,你覺得我們仨誰說的話更可信?”
“雖然我們都沒說實話,但明顯光宗的話更可信。”夏皖姝實話實說,“和光宗一比,我們倆都不像實誠人。”
陸莫離白了夏皖姝一眼,接著道:“那如果她信了光宗的話,你覺得黃姑娘會覺得我們倆為什麼騙她?”
夏皖姝眼睛轉了轉,只反問了一句:“我記得嶽師弟進黃家閉關室找證據,那塊玉佩應還在嶽師弟身上,忘可還回去吧。”
陸莫離點了點頭:“我不記得有還過。”
“那……”夏皖姝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道,“師兄你渣男的身份怕是要坐實了。”
“何為渣男?”陸莫離不解,自己這個師妹怎麼天天新造些詞。
“這是我為尚文欽量身定做的詞,你能體會其中的意味嗎?”
“你覺得黃姑娘會這樣想我們?”陸莫離已明白了夏皖姝話裡的意思。
“不是我們,而是你!”夏皖姝糾正道,“我看起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起來像那樣的人?”陸莫離可不樂意了。
“我原來也不這麼想師兄,可有一次我到你房中去送糕點,正好你不在,你猜怎麼著,我見你茶桌上放著一個沒有書名的小冊子,我還以為是什麼……”
“你可閉嘴吧!”陸莫離趕緊打斷了夏皖姝的話,他當時剛翻開那雙修小冊子看了一眼,就有些心虛,不想此時有弟子找他,他慌忙間就直接出了門,沒有帶走那冊子,不想被夏皖姝看見了。
“唉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夏皖姝接著調侃,她本來還在想著冊子沒有寫書名,不會是“葵花寶典”那種邪門功法,故好奇地看了看,不想入眼的皆是少兒不宜。
“我們還是先說說現在怎麼辦。”陸莫離簡直無語。
“那師兄和光宗可要小心點了,我要是黃家主,定會想辦法把你倆都殺了!”夏皖姝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個看著就煩,一個是賣友求榮、損人利己、毫無情義、背信棄義的大渣男。”
“其實你可以不用說這麼多形容詞。”陸莫離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