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夏皖姝抬起頭來,神色有些激動,“我還以為是文欽哥哥忘了我們凌雲宗,而且秦道友也說……”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驚慌地捂住了嘴巴……
尚文欽自然沒錯過夏皖姝所說的“秦道友”三個字,他心裡冷笑一聲,裝作疑惑地模樣問道:“皖姝,你怎麼了,這位秦道友是誰?說了什麼?你……是不是怕她?”
他又上前一步想拉住夏皖姝的袖子,夏皖姝卻害怕地躲開了,嘴裡喊著:“我不敢再和文欽哥哥扯上關係了,別殺我們凌雲宗的人,別殺我!”
尚文欽收回抓空的手,微微眯起眼睛,這個秦皎皎,到底對夏皖姝說了什麼?
“皖姝。”尚文欽聲音和煦,“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也好幫你和凌雲宗啊。”
夏皖姝又退後了一步,已是淚眼婆娑:“我都答應她不和你扯上關係了,可她卻沒有放過我。”
“誰沒放過你?你說的秦道友是不是秦皎皎?”
“別提她。”夏皖姝激動起來,驚恐憤恨的神色在她臉上不斷變換。
好個秦皎皎!表面善良柔婉,內裡卻是陰險狠毒!
從秦皎皎把黃沁寧獻給朱鋮一事,他就看出了秦皎皎的不對,不想這女人被他警告過後竟不知悔改,還在揹著自己做事!
“皖姝,你不用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一定會為你解決。”尚文欽心中有氣,語氣卻還是溫柔萬分。
“可我都聽說了,她是你未來的道侶……”夏皖姝哀怨地看向尚文欽,“她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她不遠萬里,跑來與我說這些,真不是文欽哥哥想對我說的?”
“怎會?”尚文欽一口否定,“我並不知秦皎皎為何來找你,她亦瞞了我許多事情。”
尚文欽繼而露出悲傷之色:“好吧,我也不怕皖姝笑話,我這一身傷,也可能是拜她所賜。”
“怎會?她不是……”
“我與她說過我要求取冰川琥珀,我猜她是怕自己見過你的事情被我發現,繼而看出她的真面目,這才派人害我。”尚文欽冷笑,“等我被帶回宗養好傷,這冰川琥珀定已被別人取走,而我也會懷疑是不是凌雲宗與歹人合作,故意引我過去……”
“不是,真的不是。”夏皖姝趕緊道,“我們雖與文欽哥哥斷了聯絡,但我們心裡都是顧念著文欽哥哥的。”
“皖姝,我信你,所以也請你相信我,秦皎皎騙了我們兩個,如今我已把我知道的告訴了你,也希望你不要隱瞞我。”尚文欽一臉真誠地道。
“我……”夏皖姝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道:“好,我就告訴文欽哥哥。”
她似在回想著什麼,聲音帶著委屈和顫抖:“秦皎皎忽有一天找上門來,說她知道我與文欽哥哥定過婚……”
尚文欽有些不自然地側過頭去,他已決定與夏皖姝斷了關係,自是不想承認之前定婚之事。
夏皖姝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似沒在意尚文欽的小動作:“可文欽哥哥馬上就會與她定親了,她是斷不能容下我的,所以她以全宗的性命做要挾,逼我交出了婚書、我們之前的信件與信物,還當著我的面焚燬了……”
秦皎皎倒還做了件好事。尚文欽在心中冷笑。
“秦皎皎做完這些還嫌不夠,她還恐嚇於我,說文欽哥哥對我、對凌雲宗都嫌棄非常,讓我收了去找文欽哥哥的心思……”
“那是秦皎皎揹著我胡說!”尚文欽義憤填膺地道。
“如今已知道她在胡說,可當時我確實相信了。”夏皖姝泣不成聲,“她是太初宗宗主之女,我不敢得罪,只能退讓,併發誓不會打擾文欽哥哥與她的生活,她才滿意離去,我心裡雖憤恨難過,但也以為此事了了,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