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思考了各種可能性。
眼前的小大師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學藝不精算錯了卦,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如果是假的她又該如何?
聽到傅珀擔心自己氣大傷身,老人起身微微一笑,對孫女道:“時間門不早了,我們該去買喜餅了。”
這反應把傅珀和她孫女都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奶奶,這……”
老人抬手按下孫女的話頭,轉身看著傅珀:“不是我不相信大師的話,實在這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我要回去好好查一查,如果這件事真如大師所說,明日我們定來厚禮重謝,如果不是……”後面的話她繼續說下去,卻帶著深意的注視了傅珀一眼。
之後就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孫女離開了。
傅珀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留意到老人的背似乎比之前挺得更直了。
“真是個剛強的老姐們啊。”喬老太太走過來,“不要太擔心,我相信她能處理好的。”
人們都喜歡描述女人是一汪水,可是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這汪水有可能隨時會變成鐵水,冷下去的時候鋒利成刀,熱起來也能滾燙灼人。
傅珀單手支著下巴沉思片刻,突然道:“喬奶奶您認識那位老奶奶嗎?”
喬老太太點點頭,“都是老街坊了,太多年不見,她估計沒認出我來。”
“那他們家有錢嗎?”傅珀又問。
“嗯?”喬老太太奇怪的看著她,“你缺錢了?”
不應該啊,傅珀這兩個多月掙了多少卦金她這個擺攤在旁邊的人最清楚不過了,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
傅珀面對喬奶奶沒有隱瞞自己的困境,長嘆一口氣,“我父母那邊……”
喬老太太聽了緣由後瞭然的點點頭,“那真是難為你了。”
“這會你不用擔心了,那家雖然老一輩苦過來的,但是很會養孩子,她家老大以前在老城裡賣家電,後來做大了在湖城開了好幾家家電商城。”
“其他的孩子事業都很成功,大女兒好像在做連鎖美容院,名字你應該都聽過的。”
喬老太太說了個名字,傅珀憶起自己還真的聽過,傅城榮的老婆以前就經常去那裡,可以說整個湖城的貴婦都是那裡的會員。
傅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她口中的厚禮重謝應該能解決我眼前的難題吧。”
可別給拿一沓家電美容代金券,那她就真要罵人了。
……
雷秋娜兩手拎著喜餅走在奶奶身後一步遠,明明喜餅輕飄飄的,她卻感覺像是拎著兩個秤砣一樣,腳步沉的挪不動。
“奶奶,她可能是胡說的,您……”
說到這雷秋娜卡住了,她該勸奶奶信還是不信?
剛才那小大師可是說了,今天爺爺七十大壽就準備當場認回私生子。
萬一奶奶不信,若是真發生了這事她一家老小的臉面就丟盡了,以後出門都不好意思抬頭。
可若信……到底是五十年夫妻,哪能陌生人隨口說一句就全盤否定對方半個世紀的陪伴呢。
難,太難了。
此時她的奶奶汪小琴,實際上在買喜餅到出城的這一段路上就一直在思考。
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一個被窩裡睡了五十年的夫妻,誰能不瞭解誰啊。
雷明遠那個老犢子當年就曾經有過不明不白的前科,那時她正懷著老二,挺著肚子拎著刀把那對姦夫□□堵在屋裡。
當時雷明遠光著身子跪在地上求她,口口聲聲說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當時的風氣還不像新世紀這樣,大家都是勸和不勸分,再加上之後雷明遠確實安分守己,幾十年過去她幾乎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