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穿著休閒西服打著領帶,甚至連衣服都沒脫,換個場合恐怕任誰都很難相信這樣儀表堂堂的男人,會在眾目睽睽的場合做這種事。
不過傅珀沒有被表象所迷惑,她驟然想到今天看的那本奶奶留下的相學筆記,上面有一頁手繪的面相和這個性兇者給人的感覺非常相似。
眼角有米粒痣,桃花眼,三庭五眼標準,正面給人斯文老實的感覺,側面則顯兇邪,□□旺盛,道德底線極低,控制慾強。
強壓下想衝上去把這人錘扁的衝動,傅珀視線下移。
看圖填詞上只給了一個字,後面是三個空位——飛()()()。
傅珀:還能是“飛”什麼,對於劉蓮而言這既是飛來橫禍。
腹誹一通之後把這讓人火大的圖片撥開,第二幅圖被拉到近前。
定睛一看,頓時瞪大眼眶,火氣直衝天靈蓋。
這一幅圖是兩個有說有笑的中年婦人各自帶著孩子相親的畫面。
相親的兩位當事人赫然正是第一幅圖裡的受害者和加害者!
傅珀眉頭快擰成了個疙瘩。
看那兩位母親的神態親近中帶著熟稔,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可是劉蓮的母親竟然要把一個迷女干犯介紹給自己剛剛被傷害的女兒。
這到底是什麼奇葩事!
沒看到畫面中的劉蓮眼中的驚恐茫然嗎?
想必她雖然沒記住那個人的樣子,卻下意識恐懼這個人。
她的母親卻還恍然不知的和人有說有笑。
下面的題還是一個四字成語——大()()()。
傅珀只要看到畫面中劉蓮的臉就知道此時她的狀態一定是大驚失色。
第三幅圖被拉到近前。
這次的背景是醫院,還是剛才相親宴上的四個人,只不過這次每個人的表情都換了個樣子。
劉蓮倉皇的從醫院逃離;她的母親想伸手拉住她,神色擔憂中帶著質問;相親男一邊攔住劉蓮的母親,帶著虛偽的笑容討好的勸慰,餘光卻像毒蛇一樣瞄著劉蓮的背影,眼神中盡是算計和志在必得;另一個母親則是帶著反對和厭惡。
這幅圖的主角顯而易見的是那個男的。
題面也是如此——口()()()。
傅珀能想象到,這個題之所以是現在進行時的題,就是因為劉蓮現在恐怕就是從醫院逃離的狀態。
傅珀甚至能感同身受劉蓮此時恐懼迷茫,四面楚歌的感覺。
劉蓮潛意識裡恐怕已經猜到男人的真實身份了。
在自己父母眼中那個人是個優質的完美物件,相比之下她這個懷了弓雖女干犯孩子的女兒反而成了一個汙點,是相親市場上讓父母抬不起頭來的存在。
劉蓮有苦說不出,甚至一想到未來可能會和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就恐懼噁心的恨不得去死。
嘆了口氣,傅珀把最後一幅圖拉到面前。
果然最後她還是嫁給了那個人。
婚禮上男方女方兩個家庭站在臺上,真實的描繪了什麼叫眾生百態。
劉蓮挺著孕肚憔悴恍惚,神情頹敗,帶著自卑的垂下頭。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似的,像個穿著婚紗的幽魂。
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則是得意又張揚的張嘴大笑,對賓客舉杯。
劉蓮的父母含胸駝背,就連笑容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而被他們討好的男方父母則是帶著得意和輕蔑的偷偷對視一眼。
顯然這場婚禮就是男方一家人的陰謀。
他們用一張網把劉蓮困在身邊,在得到劉蓮一家愧疚討好的同時,也拿捏住了兒子犯罪的證據,消滅了一個隱患。
這張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