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實話告訴你,她不過是沾了死人的光罷了!哪有什麼本事!”
“你是說,”矮個丫頭吃了一驚:“二小姐長得象王爺的心上人?”
“嘿嘿,”高個丫頭倨傲地道:“要不然,她一個太醫的女兒,又沒有通天的本領,跟王爺又沒什麼情份,憑什麼得了王爺的青眼?”
這話深得矮個丫頭的心,更是說到了藏在廊柱下面的杜葒的心坎裡去。
是啊,杜蘅貌不驚人,又沒有驚才絕豔的本事,若不是沾了死人的光,憑什麼打動南宮宸?
“原來如此。”矮個丫頭輕笑兩聲。
咔嚓一聲,北風把樹枝刮斷了一根,驚動了在廊廡下談笑的丫環。
“快走快走,誤了事又要捱罵了。”
兩個人抱著花瓶,小跑著離去。
杜葒目送著兩人離去,緩緩從廊柱後轉出來,目光深幽地望著清秋苑的方向。
南宮宸絕大多時候都歇在書房,那邊守衛森嚴,別說近身侍候,連院門都不許進。
清秋苑就不一樣了,那是偏院,向來人跡罕至。
且,既然是緬懷故人,斷不會弄許多人在身邊礙事。
人在傷心失意的時候,最易動搖,只需著意奉承,殷勤小意,必能得了他的歡心。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萬一弄巧成拙,於她也沒有損失不是?
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了,還要再等一年。
杜葒越想越覺得興奮,禁不住手心冒汗,也顧不得去廚房,掉了頭匆匆往清闌苑跑。
“點心呢?”看著空空的食盒,紫菱俏臉冷凝。
“我有急事,要見王妃。”杜葒堆了討好的笑:“煩請姐姐通報一聲。”
“什麼事?”紫菱不悅地問:“連差使都不辦,空著手回來?”
“對不起,”杜葒態度恭謹,語氣卻是不容置疑:“這件事,只能跟王妃說。”
紫菱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你最好真的有要緊的事。”
這個春蘭,也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突然就得了王妃的重用。
可她總瞧這春蘭不順眼,倒不是怕她爬到自己頭上去。
她五歲就跟著王妃,打小一塊長大,這份情,任誰也越不過去。
只是覺得這個春蘭,目光太過靈活,心機太過深沉。
明明年紀不大,做事勤快,嘴巴又甜,可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陰冷,卻讓人打心裡直髮怵。
“沒要緊事,我也不敢打擾王妃。”杜葒神態篤定:“不如姐姐幫我通報一聲,看看王妃肯不肯見我?”
“等著。”紫菱輕哼一聲,掀簾進去,附在伊思玲耳邊低語了兩句。
伊思玲面露訝色,想了想,道:“她既堅持要見我,想必真是有事。左右也沒睡,就讓她進來說幾句也沒什麼。”
“王妃。”紫菱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防人之心不可無。春蘭來歷不明,王妃根基未穩,不可不防。”
伊思玲嘴角噙了一抹嘲諷的笑:“別人想謀算,也得我有東西給別人算計才好。”
紫菱氣結:“話不是這樣說……”
“好了,我有分寸。”伊思玲打斷她:“叫她進來。”
紫菱無奈,只好把杜葒喚了進來。
“聽說你找我?”伊思玲歪在迎枕上,握著一本詩集,見她進來,頭也未抬。
杜葒垂了手:“是。”
伊思玲等了片刻,見她並未吭聲,詫異地抬頭掃了一眼。
杜葒立刻道:“此事極隱秘,只能出我口,入王妃之耳。”
紫菱悖然變色:“春蘭,你別得寸進尺!”
“對不起,我並沒有輕謾姐姐之意,實在是情非得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