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聞言他微笑道:「宇文相公想知道些什麼?看看地上的磚,宇文相公可知曉它是如何生成的嗎?看看手中的笏板,這是象牙,宇文相公可知曉這些象牙來自於何處?可知大象吃什麼,死之後去了何處……」
宇文節愕然,隨即老臉一紅,就想呵斥。
可賈平安今日既然露出了『新學傳人』的身份,自然要尋個人來展示一番,否則太掉價了。
他微笑道:「宇文相公可是有疑問?若是有,只管說來。若是無,某還想再說些。宇文相公可知曉自家呼吸的是什麼?可知曉為何馬軍伏在馬背上嗎?」
「為何?」宇文節覺得賈平安在吹噓,就冷笑著問道。
「因為空氣裡有氣,那些氣看不著,來一張紙。」
隨後送來一張紙,賈平安把紙立起來扔出去,馬上撲倒。
「虛空中的氣是阻力,所以越寬,阻力就越大。」
他折了一個紙飛機,還哈了一口氣,然後扔出去。
紙飛機在空中滑翔著。
「頭部尖銳,能破開阻礙,下面寬闊平坦,能被氣托起……」
賈平安衝著宇文節笑道:「宇文相公可明白了嗎?」
他目光平靜,可宇文節卻老臉通紅。
少年一直謙遜,此刻鋒芒畢露,眾人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他躬身,「陛下,臣告退。」
炸了!
王忠良覺得先前的賈平安就像是個單槍匹馬闖入敵陣的勇士,瀟灑斬殺敵將,隨後灑然而去。
等他走後,李治突然笑道:「人人都說他乃是掃把星,朕看卻非如此。」
柳奭也被賈平安一番話給震驚了,聞言下意識的道:「陛下,英國公差點被埋在了廢墟之下,就是託了賈平安的福才避過一劫。」
這不是掃把星也不會是好鳥。
李勣淡淡的道:「那是福星。」
他此刻只想回家問問孫兒,平日裡跟著賈平安可學到了那些高深的知識。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賈平安剛才的那番話。
只有宇文節此刻老臉發燙。
你質疑什麼,賈平安就給你什麼,一張紙弄出個東西你都不明白,你和我探討什麼學問?
隨後各自散去。
「把那東西拿來。」李治拿著紙飛機琢磨了許久,開啟又折回去。
他靜坐許久,突然吩咐道:「讓太史令和玄奘來見朕。」
晚些李淳風和玄奘來了。
皇帝在殿內踱步,神態從容。
「太史令乃高人,可知賈平安此人……朕要實話。」
李治看了李淳風一眼,眼神微冷。
若是老李為了和賈平安的交情說謊,那什麼老臉也顧不得了。
那少年又闖禍了?
李淳風心中默唸幾句三清道尊在上,然後一臉高人模樣說道:「陛下,有人說那少年的學問偏,但卻無人敢和他比試作詩的本事。難道作詩也偏?有人說那少年是掃把星,可他到了長安之後,卻未曾聽聞克過誰……」
李治乾咳一聲,想起了上次褚遂良剛和賈平安發生爭執,旋即被開水弄了一身的事兒。
這不是克的,難道是老天開眼?
三清道尊在上!
李淳風越發的仙風道骨了,「貧道一直在看著這個少年,若他是大奸大惡之輩,定然會明哲保身,可為了弄走那些倭人,他卻百般謀劃,為此被肖博警惕也在所不辭。陛下,為公如此,臣以為何必去問他是何等人。」
他一會兒貧道,一會兒臣,弄的李治有些無奈。
「法師以為如何?」李治還是更相信玄奘一些。
而老李雖然人稱半仙,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