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官員正在稟告。
「陛下,賈平安一番話羞辱柳相過甚。諸位相公很是不滿。」
朕也很不滿!
但不滿的物件卻是你們!
老李家對世家門閥堪稱是深惡痛絕,但卻又離不開,只能不斷削弱。
「陛下,武昭儀求見。」
「她怎麼來了?」
李治點頭。
武媚神色沉凝的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官員,「陛下,臣妾聽聞有人羞辱武陽伯!」
哎!
李治笑道:「此事朕自會處置。」
宮中的女人何時能這般說話了?那官員笑道:「那武陽伯羞辱柳相更是不堪!」
武媚冷笑,「平安為陛下執掌百騎,任職以來堪稱是兢兢業業。他跟隨大軍出征,陣斬敵將,爭先沖陣,毫不畏懼。他出使遼東,為大唐弄清了三國底細,更是離間了高麗和倭國……我在此問你。」
武媚的眸色凌厲,「那柳奭為陛下、為大唐又做了些什麼?他也配詆毀平安?老狗!」
她竟然罵柳奭為老狗?
李治眸色深沉,不見喜怒。
那官員愕然,旋即大怒,「那是宰相,武昭儀自重。」
他看了李治一眼,心想皇帝為何不出來呵斥這個女人?
李治神色平靜。
武媚眯眼看著他,「武陽伯可得罪了他?」
呃!
明面上還真沒有。
但暗地裡賈平安執掌百騎為李治、為武媚做了不少事,這才是那些人敵視他的緣故。
但這等話不可能說出來。
「怎地,無言以對?」武媚不屑的道:「不外乎就是看著他為陛下效力,忠心耿耿,為此得罪了那些人,所以有人對他恨之入骨。否則哪來的敵意?」
她看了李治一眼。
你是什麼態度?
李治默然。
這便是默許!
後來李治想立武媚為後時,曾叫來褚遂良做思想工作。褚遂良出言不遜,武媚躲在裡面忍不得了,就出聲道:「何不撲殺此獠?」
這便是武媚!
她一揮長袖,外面的陽光被遮擋了一瞬。神色冰冷的道,「身為宰相,把為陛下盡力者視為仇敵,這是哪家的宰相?柳奭……老狗!」
武媚怒了!
老狗之言出口,這便是不死不休!
在我的心中,柳奭這條老狗連平安的手指頭都不如!
武媚回身,「陛下恕罪。」
這是姿態。
李治淡淡的道:「要和氣。」
那官員漲紅著臉,「陛下,請陛下為柳相做主!」
「那誰為平安做主?」
武媚竟然有逼迫陛下之勢?
那官員不禁心中一驚。
王忠良覺得下一刻武昭儀就要掌摑官員了,見有內侍在外面,就出去詢問。
回來後,他笑眯眯的道:「陛下,武陽伯作詩一首,外面都傳遍了。」
李治微笑道:「念來聽聽。」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李治不禁微微一笑,頗有些天下英雄在手的自得,「這是在說他自己。當年不過是華州一農家子,一朝卻進了朕的百騎,得見天子之顏。」
阿弟這詩果然極好。
武媚看了官員一眼,眼神輕蔑。
罵就罵了,後悔這等情緒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瞬間武媚的眼中迸發出了神彩。
她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微微一笑。
這個女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