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唐在西南的軍隊就能輕鬆滅了他們。」
「是啊!所以咱們哪裡會擔心這個。那邏盛炎還自以為得計,可咱們只是在看笑話罷了。」
有鳥鳴聲傳來,二人起身回頭看去,空蕩蕩的。
「人走了。」
「什麼醉了似的,還有什麼要許久才能適應,武陽伯怕不是在哄騙那些南詔人吧?」
「哄騙無用,他又沒去過吐蕃,怎麼知曉這些?有人說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想嚇唬南詔,可一旦被識破……」
「那責任都是他的。」
賈平安在鴻臚寺蹲點,幾個官員在邊上嘀咕。
「此事若不諧,武陽伯如何做?」
這是要釐清責任,無可挑剔。
一群沒見識的……賈平安輕描淡寫的道:「賈某來擔責。」
朱韜惆悵的道:「你說吐蕃若是來了平地,會有數月的不適應,這可準?」
「準的不能再準了。」
前世他籌劃去高原旅遊,查了許多資料。原以為平地上高原有高反也就罷了,可沒想到高原人下來也有反應。
「可老夫為何沒聽說過?」
一個官員提出了質疑。
那是因為你見識少!
賈平安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這眼神讓官員有些惱火,「可武陽伯你也未曾去過那等地方吧?」
「我去過西北幾次,和吐蕃人打過交道,還弄了個京觀。」賈平安淡淡的道:「我還去過漠南和漠北,更去過遼東諸國。這些也就罷了,新學有課程,名曰地理,這些都有記載。」
賈平安滿腦子都是這些,全數放出來估摸著會被解剖研究了。
後續南詔和吐蕃聯手攻伐大唐西南,但補給是個大問題。另外,高原下來戰鬥力下降也是個問題。
後來南詔反手和大唐聯手,輕鬆就滅了吐蕃下來的軍隊,這便是最好的例證。
那官員嘟囔道:「口說無憑。」
……
邏盛炎依舊很鎮定,他甚至尋了一卷書在看。
「有訊息了。」
邏盛炎沒抬頭,「說。」
隨從低聲道:「剛才我聽到了鴻臚寺的人說話,他們說……吐蕃人不敢下來,下來就會各種不適,醉酒般的,還嗜睡,貪吃,腳腫……」
邏盛炎抬頭,眼神凌厲,「那又如何?吐蕃人難道不能下來歇息數月再動手嗎?」
邊上有人冷笑道:「大唐難道不怕?」
隨從有些失落,「他們還說……吐蕃若是想來西南,道路艱難,不足以維繫補給。若是真來了,只能逼迫六詔提供糧草。若是不肯,那來的也不過是小股軍隊,大唐在西南的駐軍隨時都能剿滅了他們。」
手一鬆。
啪!
書卷落在地上。
邏盛炎霍然起身,「他們怎地知曉這些?定然有內奸?誰說的那話?」
室內幾個隨從都有些不安。
「說是那個武陽伯。」
邏盛炎深吸一口氣,「他竟然知曉那邊的地形,此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說是什麼皇帝的心腹。」
皇帝的心腹,南詔等地的地形他去哪知道?
邏盛炎心亂了,「定然是有人洩密,去問!可有人在這幾日說出了那邊的地形。」
隨即使團內部就開始了訊問,雖然不方便拷打,但呵斥喝罵是少不得的。
邊上宮殿的頂上,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吏趴在上面看了許久,然後悄然下去。
他急匆匆的去了鴻臚寺,一進門……
賈平安正負手看著地圖,興致勃勃的在比劃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