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聰明人。
連往日沉默的任雅相一番話就把這事兒剖析的清清楚楚的。
老程沒冒泡。
賈平安深信老程在觀察著這事兒,但在這個關口他得避嫌。
連尉遲循毓都來了,一番話說的格外的羞赧。
「阿翁說……回頭尋個地方去消磨半年,回來屁事沒有。」
「滾!」
賈平安抬腳,尉遲循毓沒躲,漲紅著臉道:「阿翁說我若是有先生這等膽色,他此刻死了也值。」
賈平安笑了笑,「滾蛋!」
蘇定方和梁建方是關係,而任雅相和尉遲恭顯然就是因為讚賞。
小子膽子肥,竟然敢去觸碰李義府的虎鬚。
賈平安笑的和吃了蜂蜜般的開心。
他不擔心被報復,反而因為此事收穫了許多情義。
「情義值千金……」
他吊兒郎當的去了值房,板著臉道:「尚書,下官告假修書。」
「滾!」
任雅相頭都不抬。
於是賈平安麻溜的滾了。
出了皇城,外面很是熱鬧,人來人往啊!
「這是為何?」
賈平安不記得今日是什麼節日。
徐小魚眉飛色舞的道:「郎君,有人在宣陽坊中開了個青樓,很是隱秘,可先前萬年縣卻去了,徑直查封,都被抓了進去……那些新羅女妓好漂亮。」
我去!
賈平安本不想管,可突然一拍腦門,想到了此事對商業的巨大促進作用,就板著臉道:「新羅女妓為何不能做生意?萬年縣不公!」
郎君竟然……徐小魚楞了一下,「對,萬年縣不公。」
賈平安隨即去了萬年縣,可老丈人衛英不在,一問是去了宣陽坊。
得,這事兒竟然是老丈人負責,太方便了。
到了宣陽坊,衛英正在帶著幾個小吏查封這家青樓。
「丈人!」
衛英見是他來了,歡喜的道:「可是無雙有孕了?」
賈平安滿頭黑線,「沒。」
老丈人馬上就冷了臉,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要趁著現在多生,莫要……莫要……」
咳咳!
賈平安覺得自己有李大爺的方子,不會出現老來尿濕鞋的事兒,「丈人,我來問問……這事可要緊?」
「當然要緊。」衛英也覺得那個話題尷尬,見女婿果斷換了個事兒,不禁暗贊,「大唐的規矩,生意都得在市場做,離了市場便是違規……」
賈平安翻個白眼,「丈人,那些離得近的好說,賈家在道德坊,就差出城了,到市場來採買就如同是去去終南山踏春……為何不能在別的地方做生意。」
「坊中一旦放開了做生意,你想想,那些人也不肯去做事了,或是喝酒,或是去青樓,好吃懶做……心都散了。」衛英覺得女婿魔怔了,嘆道:「你莫要琢磨這個,回頭和無雙琢磨琢磨,趕緊為老夫添個外孫才是。」
丈人,你這才是魔怔。
賈平安出了宣陽坊,李敬業來了。
「那個老賊,兄長,畢正義在獄中自縊了。」
李敬業沮喪的道:「竟然被他給滅口了,兄長,難道這便是道消魔長?一浪高過一浪……」
「什麼亂七八糟的!」
賈平安覺得不對勁,「畢正義為何自盡?不值當啊!」
就算是論罪責也是李義府的最大,李義府都還在好端端的,他竟然自盡了。
賈平安突然一個哆嗦。
臥槽!
……
「此事要著緊!」
李義府焦頭爛額的在安排政事,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