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就在遠方若隱若現,快若閃電。
「是……是……」蘇荷眼眶紅了。
「嚶嚶嚶!」
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衛無雙心中一震,剛想動,賈昱就跑了出來。
「阿福!」
兜兜拼命的蹦跳著擺手,「阿福,阿福!」
阿福越跑越快。
它沒有走木橋,而且徑直衝進了小溪裡。
「阿福!」
兜兜奔跑而去。
「阿福!」
阿福在小溪裡奮力的跋涉著。
兜兜跑到了小溪邊上,一邊焦急跺腳,一邊伸手,「阿福過來!」
阿福搖搖晃晃的從深水處上來,衝到了淺水處後,渾身擺動,水花四濺。
它上了岸邊,兜兜一下就撲在它的身上。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嗚嗚嗚!」
……
鴻臚寺的官員求見。
皇帝問道:「賈平安可跟著來了?」
內侍搖頭,「沒看到趙國公。」
皇帝冷著臉,「越發的放肆了。」
李義府只是微笑。
許敬宗想為小老弟出頭卻無話可說。
皇帝的第二波使者都去了,你竟然還無動於衷。
武后淡淡的道:「陛下看著就是了。」
皇帝點頭。
皇后寢宮的門梁下次可以再加固一些。
鴻臚寺的官員來了。
「陛下,臣帶著使者到了地方,趙國公和使者一番交談,呵斥諾曷缽野心勃勃,使者大怒……」
皇帝黑著臉,「諾曷缽對大唐忠心耿耿,他這般說就是在羞辱諾曷缽,使者一旦回到吐谷渾,諾曷缽將會離心!」
李義府說道:「陛下,此事要彌補,否則吐谷渾一旦生變,大唐在西北就沒了屏障,將會直面吐蕃。」
上官儀說道:「怕是要處置一番方能安撫諾曷缽。」
許敬宗不滿的道:「為何要處置一番?諾曷缽乃是大唐的女婿,沒有大唐護著早就被吐蕃吞併了,怎地,他難道還敢反了不成?」
上官儀苦笑,「你這是霸道。」
許敬宗反問,「不行?」
臣子之間的爭執皇帝沒興趣干涉,實際上他也希望臣子之間保持矛盾,如此才好尋求平衡。皇帝問道:「他如何說的?」
官員回想了一下,「趙國公問諾曷缽最近可是大權在握。」
皇帝身體一震。
旋即那雙眸子裡多了厲色。
「諾曷缽最近如何?」
官員說道:「有公主的侍從此次跟隨而來,說了許多事……諾曷缽近兩年清除異己,漸漸在吐谷渾一言九鼎,再無對手。」
李治眯眼看著官員,「諾曷缽一言九鼎……公主那邊如何說?」
官員說道:「公主那邊和諾曷缽也生出了些隔閡,卻不知為何。」
皇帝眸色微冷。
武后說道:「公主不但是他的妻子,更是大唐公主,他這是離心了。」
這時有人請見。
「陛下,有人彈劾趙國公跋扈。」
皇后輕蔑一笑。
皇帝淡淡的道:「賞趙國公蜀錦百疋。」
……
使者被呵斥,隨即皇帝派出了使者去吐谷渾,竟然是御史李默。
這便是大國之怒!
皇帝的咆哮聲在宮中迴蕩著。
「野心勃勃,竟敢讓大唐為他火中取栗,他好大的膽子!以為朕非得要顧忌親情嗎?」
獵犬李義府破天荒被皇帝呵斥。
「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