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叔。”隨著一聲哭喊,朱梓夏急匆匆闖進來,面上已是梨花帶雨,撲通跪在屋中央,哭著央求,“老夫人,二叔,求求你們放過我娘,她做錯了事,怎麼懲罰她都可以,只是,求你們放她一條生路。我願意替她承擔所有的懲罰。”
老夫人眼裡溢位一行淚,淚眼朦朧的看一眼朱梓夏,又看著仍在地上掙扎不已的姨奶奶,“你現在看清了沒有?這便是被你逼的差點撞死又差點自盡的女兒,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那般對她,可她如今卻是這般對你,你的心,你的心就沒有一絲絲悔意麼?在你的心裡,錢財就比你的兒女更重要麼?現在梓夏跪在這裡替你求情,你就一點感動沒有麼?還是你認為這是她當女兒的應該替你做的?”
姨奶奶怨恨的目光緩緩轉向朱梓夏,漸漸變得有些柔和,淚珠子在眼裡打著轉,良久終於從臉上滑落下來。
朱梓夏看著姨奶奶這般模樣,傷心的搖搖頭,哭著喊道,“早知今日,您又何必當初?老夫人,老夫人始終沒有害您的心,她對我們也是一樣的心疼,您為什麼非要爭非要搶呢?您搶的爭的又是什麼啊?”朱梓夏哭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淚水伴隨著痛苦一波*湧上來,淹沒了她的視線,她多想這一切都未曾發生,多想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多想有個真心心疼她的娘,可一切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永遠都不可能再實現了。
她悽慘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痛,林採兮別過頭不忍心再看朱梓夏,眼角也漸漸溼潤了。
朱義盟雖與朱梓夏並無感情,也曾發過毒誓不讓朱家的子孫好過,但他此時卻有些心軟了,瞧著朱梓夏的目光緩緩浮上一層心疼。
坐在一旁的寧夏沫更是紅了眼圈,拿著手帕不住的往眼上擦,寧夏飛則氣的滿臉通紅,惱火的瞪著姨奶奶,恨不能上前扇她幾個耳光,屋內其餘丫鬟婆子也都跟著暗自落淚。
朱梓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跪在地上爬著走到姨奶奶跟前,將她從眾婆子手裡拉出來,又將她嘴上的不團拿下來,哭喊道,“娘,您就算為了我為了哥哥,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姨奶奶顫抖著伸手將朱梓夏攬在懷裡,淚水一串串落下來,喃喃道,“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是我錯信了人。夏兒,是娘害了你。”
朱梓夏從她懷裡抬起頭拼命的搖著,“娘,不晚不晚,只要您還在,女兒什麼都不要,只要我們都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就好,我不要錢也不要別的什麼,哥哥也是,我們只要您。”
姨奶奶呵呵笑了幾聲,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朱梓夏臉上,“傻孩子,我不過是個不中用的老太婆,跟我在一起有什麼用,只有錢財才能讓你們開心快樂,梓夏,沒了我,你哥哥活著也是受罪,你早晚是別人家的人,沒人能顧得上他。”
朱梓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裡帶著化不開的憤恨,“娘,您為什麼還是不明白?您為什麼如此執迷不悟啊?娘…………”最後的一聲呼喊,包含著無數辛酸與無奈。
林採兮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女人,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現在一下子沒了爭鬥的資本沒了爭鬥的資格,或許已經沒了求生的慾望,在她看來,爭鬥才是活著的動力,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她便沒了活著的念頭。她或許會一遍遍的問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夫人嘆口氣,看著這個面如死灰的女人,真想上前狠狠扇她一耳光,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可她卻一直在逼她,逼得她無路可退,遂擺擺手道,“罷了,送出去吧。”
朱梓夏猛的從姨奶奶懷裡掙脫,跪著爬到老夫人跟前,緊緊抱著老夫人的腿哭著喊道,“老夫人,老夫人,您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我和哥哥都是朱家子孫的份上,求您放她一條生路吧,您可以將她趕出府去,也可以將她隨便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