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焦急而變得沙啞粗糲。此刻,我深知他內心的恐懼,這些金屬鳥就像從最深最可怖的噩夢中破繭而出的惡魔,攜著死亡與毀滅,攻擊起來既迅猛又致命,不給人留一絲喘息之機。
但退縮,唯有死路一條。
我邊喊,邊騰出手瘋狂調整探測器頻率,手指在按鍵上跳動得眼花繚亂。探測器螢幕上,資料似洪水猛獸般飛速更迭,綠瑩瑩的數字、圖表閃爍跳躍,看得人眼花繚亂。
我緊咬牙關,眉頭擰成死結,死死盯著螢幕,試圖在這看似無序的數字亂流中,揪出那隱藏的規律,尋到能克敵制勝的關鍵破綻,那是我們絕境求生、扭轉戰局的唯一希望曙光。
就在我全神貫注之時,金屬鳥瞅準我分心瞬間,尖嘯著俯衝而來,尖銳的喙部在陽光下閃爍寒光,好似奪命的利刃。千鈞一髮之際,我猛地一個側身翻滾,揚起大片塵土,顧不得狼狽,再次舉槍反擊。
“艾爾,別發呆,幫我牽制它!” 我邊射擊,邊朝他大喊,期望能喚醒陷入恐懼泥沼的同伴,攜手對抗這來勢洶洶的 “死神使者”。
艾爾聞言,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深吸一口氣,強穩顫抖雙手,咬牙開火,幾道能量束歪歪斜斜射出,雖準頭欠佳,但也勉強幹擾了金屬鳥的行動,為我爭取到寶貴調整策略的間隙。
那金屬鳥像是被我們接二連三的攻擊戳中了逆鱗,瞬間暴跳如雷,原本就尖銳刺耳的叫聲陡然拔高了幾個音階,直刺得人耳膜生疼,那聲音在這片荒蕪的廢墟上空肆意迴盪,彷彿要將周遭的空氣都震碎成齏粉。
緊接著,它渾身一抖,收攏起那寬大冰冷的翅膀,身形仿若一道黑色的利箭,裹挾著呼呼風聲,裹挾著無盡的戾氣,向我迅猛衝來。
在日光的照耀下,它的翅膀邊緣閃爍著如霜刃般冰冷徹骨的光芒,恰似暗夜中奪命的暗器;而那懸垂於身下的利爪,更是寒光畢露,鋒銳得如同精心打磨的鋼鉤,每一寸都透著致命的威脅,彷彿下一秒就能輕易撕裂血肉、洞穿臟腑。
“林峰!”艾爾睚眥欲裂,脖頸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然而,那金屬鳥的尖叫聲鋪天蓋地,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幾乎將他的呼喊全然淹沒,只剩一絲微弱的餘音在廢墟間飄搖掙扎。
我心下暗叫不好,全身肌肉瞬間繃緊,猶如一張拉滿的強弓,腳下猛地發力,側身一個翻滾。
但那金屬鳥來勢實在太過洶洶,饒是我反應迅速,它的利爪依舊擦著我的肩膀劃過,恰似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皮肉之上,一陣劇痛瞬間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冷汗如雨下,瞬間浸溼了衣衫。
我狠狠咬著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藉由這刺痛強忍著肩頭灼燒般的疼痛,我深知此刻生死一線,絕不能有半分退縮,心底默默祈願那神秘的龍脈之力能如往昔一般,迅速修復這皮開肉綻的傷口,助我撐過這場危機。
“我找到了!”我雙眼驟亮,恰似漆黑夜空中尋見啟明星芒,狂喜之下,聲嘶力竭地大喊出聲。
目光死死釘在探測器螢幕上,只見那代表金屬鳥訊號的波動曲線,在調整至特定頻率時,竟像被抽去了脊樑骨的蟒蛇,強度陡然減弱,起伏漸趨平緩。
我精神大振,顧不上肩膀還在汩汩冒血,雙手如靈動遊蛇,在武器控制面板上飛速操作,精準調整武器發射頻率,使其與探測器鎖定的關鍵頻率嚴絲合縫。
抬手間,槍口穩穩對準那仍在瘋狂撲擊的金屬鳥,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扳機。
“嗞嗞”幾聲銳響,能量束裹挾著復仇的怒火噴射而出,這次,金屬鳥像是被擊中了要害,原本勢不可擋的衝勢戛然而止,在空中痛苦地扭動、掙扎,發出淒厲的尖叫,那聲音中滿是慌亂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