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嵐其實也沒有辦法,從小就在父母的管控下長大。
父母給她安排了小學中學大學,安排好了她的工作,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在外人看來這真的是非常讓人羨慕的生活,有幸福美滿的家庭,有名校畢業的頭銜以及大公司的工作。
簡首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但這樣生活的代價就是她幾乎沒有自主權。
她像個牽線玩偶一樣按照父母的安排生活。
也想過脫離他們的掌控,就像靳澤那樣。
在她曾經短暫的離家出走,或許都算不上離家出走。
就是從家裡出來,準備坐上一班高鐵去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城市。
結果,她都不知道怎麼購買高鐵票。
畢竟往日大小姐出行,都是身邊的人安排好,有司機首接送到機場的商務樓,有時候是首接把車子開進停機坪上飛機。
那時候售票員問她去哪兒,她說能最快開的動車。
沒有商務座的票了,只能買一等座。
一等座就意味著不能去商務座休息室,要在候車大廳等待。
她看著烏泱泱的人,看著並不乾淨的座椅。
可她是要離家出走的呀,也就忍了那麼一下。
結果上車之後,發現車廂裡都是人。
她的座位還被一箇中年男人霸佔了。
她只在車廂裡待了幾秒鐘,然後迅速下了車。
她就站在站臺上,等著動車開走。
然後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提醒她到時間去上鋼琴課,又提醒她週末的鋼琴表演不要緊張,照常發揮就行了。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然後從高鐵站出去。
結束了這次短暫的離家出走。
大小姐連坐高鐵都忍受不了,又怎麼開始接下去的流浪生活?
所以,她還挺佩服靳澤的勇氣的。
十五歲就獨自一個人坐飛機去國外讀書,又在那邊勤工儉學,沒有問家裡要過一分錢。
關鍵是,他還做成了自己想要的事情。
而她,只能羨慕。
人在被馴化之後,也是會像動物一樣聽指令,不會有自己的思想。
她覺得自己就是動物園裡面被人觀賞的動物,而靳澤就是在野外奔跑的野獸。
一旁的靳夫人嘆了一聲,“這件事暫時不能被你爸爸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就更不可能讓阿澤回家。我看阿澤對這個宋老師可能只是一時興起,等沒有興趣之後,可能就分開了。”
靳嵐沒說話,心想:您自己兒子您不瞭解?阿澤做什麼事兒是一時興起的?做什麼事是半途而廢的?
只不過這話她沒說,因為她打從心裡希望靳澤能跟宋晚星天長地久。
她希望靳澤的反抗,能從工作貫徹到婚姻。
那些她沒能做到的事情,希望靳澤都做成功了!
……
宋晚星在靳夫人走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
好友陶欣瑗瞧著她出神的樣子,問她什麼事兒。
宋晚星說:“剛才靳醫生的媽媽來找了我,他媽媽是個看著好貴氣的女人啊。靳澤家裡,很有錢嗎?”
宋晚星能夠感覺出來靳澤對錢其實是沒什麼概念的,一般只有有錢的人,才不會在乎那點小錢。
但今天看靳澤的媽媽,感覺靳家的有錢,是她想象不到的那種。
但陶欣瑗的角度就比較新奇,她問:“靳醫生的媽媽沒有甩出幾百萬來,讓你離開她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