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不知道那何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覺得他腦子定是有病。
君言拋開這些,重新帶了笑,看向上座的太后與皇帝。
辰統帝與太后看上去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特別是太后,每當膳食上了桌,總要多嘴問一句禧順儀可合脾胃。
禧順儀出身小門小戶,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回答起來也顯得十分侷促。君言甚至可以看到賢妃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嘲諷與嫌棄。
終是憋不住這口氣啊,賢妃。
君言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還在想著自個兒的事情,就聽上座的皇帝開了口:“敬婉儀這是怎麼了,獨自坐在這兒喝悶酒,可是覺得乏了?”
此話一出,君言瞬間變成了眾矢之的。
無數目光向君言射來,最多的自然是來自妃嬪的嫉妒。君言嘴角抽了抽,皇上您這是在給我找不痛快嗎。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君言放下酒杯,小聲開口:“回皇上的話,嬪妾無礙,只是這佳釀香醇,一時喜歡就多飲了幾杯。”
辰統帝爽朗一笑:“看不出敬婉儀還偏好這杯中之物。只是酒多畢竟傷身,敬婉儀還是少喝些的好,若是喜歡,叫人給你送些去啟祥宮就是了,今兒可別喝多了,一會兒還得守歲。”
一席話說的,君言只覺得妃嬪的目光越來越灼熱。
“嬪妾惶恐,謝皇上掛念。”君言小心翼翼的起身,回答的中規中矩,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小家子樣,果不其然又看到賢妃的嘲笑眼神,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皇上看來是很喜歡這位敬婉儀啊,家宴都不忘囑咐幾句。”那頭的何琛開了口,講的卻是後宮之事,太后輕蹙了眉尖,像是有些不滿。
辰統帝目光看向他:“何琛你這是嫉妒了?快些娶一房妻回去,自然就知道了。”說著又像是安撫的向賢妃開了口:“愛妃這幾日辛苦了,年關事兒多,可還應付的過來?”
賢妃笑的溫婉,緩聲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再者說這些也是分內之事,說不得辛苦的。”
分內之事?真當自己是中宮皇后了。君言心裡嗤笑,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哈哈,若是累著了你,朕可怕何琛找朕算賬的。”辰統帝又是一笑,“何琛你這個妹妹是個能幹的,第一次主事就做的如此漂亮。你們兄妹二人為朕前朝後宮分憂,實在難得。”
話音剛落,何琛就起身行了禮:“微臣不敢,微臣與妹妹一樣,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的福分。”坐在簾子後面的君言看不真切,只隱約看到是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君言為了避諱,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一時間賢妃兄妹將席上的風光盡數搶去,君言是樂得清閒,有賢妃擋在前面,便不會有人記得剛才辰統帝兩句隨意的關心。
倒是禧順儀著實可憐,懷著孕還不得辰統帝慰問,只有太后放在了心上。
那一邊七品的父親更是坐得端端正正,看上去十分緊張。
果然是生了個好女兒啊,榮寵正盛。
君言想起自己父親的信,抬眸向命婦那桌看去,卻並未看到自家母親的身影。也是,父親不過是四品,自家母親應是沒有誥命在身的,那傳的訊息……?
君言按下心思,只隨著宴上隨意附和。
“小主,那頭夫人在命婦席遞了訊息過來,尋小主一見。”雲遲上前,輕聲附耳說了句。
真來了?君言有些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只說是有些頭暈去吹吹風便退了席。跟著雲遲一路走至廊間,果然見自己的母親一臉嚴肅的候在那兒。
君言並沒有做聲,卻見母親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孽障,你給我老實說,你姐姐是怎麼死的!”
君言不答話,眼眸動了動,一旁的雲遲倒是懂了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