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那人問道:“小娃兒,你是峨嵋派的?”
陶勳茫然:“什麼峨嵋派?”
“你剛才用的是峨嵋派的土遁靈符。是誰給你的?”
陶勳心裡暗道:“原來褚小蝶是峨嵋派的呀,只是不知道這峨嵋派是做什麼的,是不是住在峨嵋山裡呢?”
那怪人見他若有所思地半天不作聲,不耐煩地道:“不願講也沒關係,遇到我地煞程醜算你倒黴,我平生最恨峨嵋派假仁假義的嘴臉,峨嵋派的傢伙壞了我不少美事,你用他們的東西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陶勳聽他言語中不善,知道這回是才脫虎穴又進狼窩,只是剛才明明聽到了褚小蝶的聲音,怎麼現在自己遇到了危險卻不見她現身搭救呢?想到此,他不由得將眼珠四下張望了幾下。
程醜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譏笑道:“不用找了,剛才你聽到的話是我說的。嘿嘿,我見你用峨嵋派的土遁術,就用了個小小的惑心術叫你停下來,沒想到你還挺聽話的,要不然我還真拿你沒轍。”
陶勳此時心裡懊悔死了,悔不該不遵褚小蝶的叮囑半途上停下來,又恨自己太糊塗當時沒用心想一想。這時身後狂風捲起,一個白色的影子躥到程醜的面前停了下來,赫然正是那隻白虎。白虎親熱地拿毛茸茸的腦袋在程醜的衣服上蹭,程醜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指著陶勳對它說:“小偷,這個就給你當霄夜了。”
陶勳聽得心裡發涼,絕望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白虎,發現對面一人一虎雖然也立在雨中,但是全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打溼,再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到他們全身隱隱有半分高的毫光泛起,雨滴便是被毫光擋在外面,這應該是仙術吧。白虎看了他一眼後對程醜用低沉的聲音叫了兩聲,程醜聽得雙眉一緊,滿是驚詫地對陶勳說:“看不出你還有些蹊蹺呀,竟然能把小偷打飛了,剛才這麼不濟,難道想扮豬吃老虎不成?你到底是什麼人?說!”
陶勳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就算是說話也逃脫不了死路一條,心裡飛快地盤算著,靈符雖然剛才已經用掉了但是咒語自己還記得,不知道起作用到底是咒語還是靈符或者兩者都是,反正已經萬無活理了,還不如行險一搏,念起咒語逃跑,要是成功了這怪人和白虎都追上不自己。陶勳口裡飛快地輕聲念道:“普利無邊,諸神衛護,疾疾如令。”然後轉過身閉著眼低頭便想要逃。
這一切豈能逃過面前一人一虎的眼睛,白虎不待主人發出命令便一個縱身撲了過來,兩隻利爪頃刻前就觸到了陶勳後背的衣服,而幾乎同時程醜手向陶勳一指叱了一聲“定”。陶勳只覺得全身麻痺僵在原地,當虎爪觸到肌膚的剎那間,身體裡的神秘氣息一閃而過。白虎全身發麻,再次重重地倒摔回去,陶勳則象個雕像似的保持著一個高速奔跑的姿式被白虎撞出十幾丈外落入密林之中。另一邊,程醜忍不住怪叫一聲:“果然古怪。”旋即左手虛畫,白虎巨大的身軀隨著他的手勢生生止住跌勢,一個翻身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程醜帶著白虎往陶勳跌落的方向走了幾步,身後忽然有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人一獸閃電般地轉過身來,只見一道紅芒高速落在身前三丈開外。紅光閃後一個矮胖的老者現身出來,鶴髮童顏,頗似個土地公公。程看見他,忍不住皺眉道:“老偷,怎麼是你?”
那老者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聲音卻憨憨的:“地煞,自然是有買賣找上門了,不歡迎我嗎?”
“北偷,你的買賣麻煩太大,我跟你做了四次,每次都險象環生差點玩完。這回偷了什麼寶貝?誰在追你?”
北偷嘿嘿一笑:“老醜,你先別問那麼多了,這次還跟前幾回一樣,你幫我退敵,我分你一半,行不行?”
程醜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先得告訴我你偷的是什麼、誰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