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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盡,她閃身繞入城樓,蕭偃依舊望著前方的露珠,風斷斷續續的吹著,他的鬢髮斷斷續續掠過他的唇角,帶來清淡的辛夷花香。

他莫名笑了笑,站起身,召來隱匿處的暗衛,“薛錦詞……不是求一個起復的機會?傳他來見我。”

恰時,露珠不堪風沙摧挫,下跌碎裂。

宋迢迢與蕭偃所料不差,首先遭受攻擊的是城南,受創鉅重的卻是東門,銀鞍疾速去援,戰況未果。

東西南北四門,竟是蒼奴所在的北門,與宋迢迢駐守的西門久無大戰。

蕭寧繹立在西門下,按兵不動已有半日,只不時放來幾支輕騎襲擾,如孑孓跳號,惹人厭煩。

西門作為迦陵關正門,意義非同小可,不得率性處之,宋迢迢拖了又拖,快到未時,得訊斥候,道是蒼奴所在的北門遭受突擊,她按捺不住,正欲趕往城北,貼身侍候妙年的乳母拖著流血的瘸腿,跌跌撞撞衝上來。

“月師!月師!穆領軍叛變,不由分說打傷守衛!擄走了幼主!幼主危矣!”

宋迢迢登鞍的足如灌鉛鐵,慢慢落回原地,堪堪挪了一步,就教她整個人跌靠到銀柳樹上。

直到蕭寧繹派使來談,她仍是愣愣的不大回得過神來。

穆如令?怎會是穆如令?

宋迢迢早在梧州病重時,就已料到出了內奸。

不然以她的防範嚴密,甚在廣陵灣中傷時,還被蕭偃不計成本的用過天山訶,怎會淪落到疾不可為的地步?

故而她病癒後盤查過身邊人,拔除了三兩眼線,不及深究就要整軍上陣,這事暫且擱置下來。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內奸是穆如令。

怎會是她?

蕭仰受困危城,是她冒死來報;蕭甯越以血洗血,是她拼命襄助;甚至這麼多年,關於妙年的種種,她比常人都要上心千倍百倍。

宋迢迢這才放心在危急關頭,把妙年託付給她,由她護衛。

倘有變故,穆如令應當全力護送妙年出城。

總歸不是現在這般,反將妙年送入蕭寧繹口中。

宋迢迢這樣驚懊,倒不是她對於人性報以厚望,而是她深深明白,自己錯算了,她一生汲汲營營,步步小心,偏偏錯算兩次。

一次事關碧沼,一次事關妙年。

兩次都鑄成她生平大痛。

她嚥下波濤洶湧的恨意,面不改色聽著信使洋洋的說辭:“……漢王慈佑,向女郎許諾,只要女郎出城,奔赴斷腸山山崖與漢王說合,就可換回幼主,讓迦陵關逃過一劫。”

“如若不然?”宋迢迢問。

信使執了個叉手禮,笑眯眯發話:“如若不然,漢王必要血洗迦陵關,以幼主首級報之。”

宋迢迢皮笑肉不笑,“還有他法麼?”

信使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搓了搓手,道出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拿聖人去換。”

宋迢迢頷首,“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麼知道了?是前者還是後者?

信使欲問,宋迢迢搶白:“允許帶扈從麼?”

信使立時索然,清清嗓子:“漢王的意思,至多帶一個。”

一個,和不帶區別何在?

說到底是蕭寧繹的劣興罷了。

她帶與不帶,斷腸山都有數不清的刀槍劍戟侯著她,他的所作所為,與其說在逼她,不如說意在逼出蕭偃。

紅日如同暈溼的墨點,曛著黃沙,曛著城樓,曛著銀柳樹,一切都是昏昏的,宋迢迢覺得自己是褪色的拓跡,突兀地留在此地。

她對著銀柳樹下的水窪照了照鏡,理順鬢髮,理好箭袖,帶上明月弓走向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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