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縷青煙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他的心也跟著空起來。
五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忘了她,五年來,他一直強迫自己去喜歡凌雨薇,一直告訴自己,雨薇才是適合自己的女子。
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忘記那個叫安娜的女人,忘記那個愛慕虛榮又無情無義的女人,忘記那個把他的愛情當垃圾扔掉的的女人。
他真的以為自己做到了,以至於他今年開年後居然都跟凌雨薇談婚論嫁起來了,可誰知道,在遇見她的那一瞬,他心裡堆砌了五年的城牆轟然倒塌,空虛五年之久的心迅速的被‘顧安瀾’三個字填滿。
鬼才知道他著了什麼魔了?
馬克昨晚還問他:“她曾經傷你那樣深,為何還要跟她結婚?還要這般的為她考慮,她究竟哪好了?”
她究竟哪裡好了?他怎麼知道?要是知道,不早就按照那樣的標準去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結婚去了?又何須等到她回來才想著要結婚?
單調的手機鈴聲在夜晚特別的尖銳,刺耳的同時也打斷了他的沉思,他從褲包裡掏出手機,卻發現是來自遙遠的多倫多。
稍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剛‘喂’一聲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雨薇晚上打電話過來在哭是怎麼回事?你又欺負她了?”
“沒,”他的聲音極其淡漠的響起:“是雨薇想太多了,她在國內發展並不是很順,我在想是不是讓她回多倫多發展算了。”
“你在國內發展,她還回多倫多做什麼?”手機裡的中年女音略帶不滿的傳來:“既然雨薇事業發展不順,那你跟她不如早點結婚算了,反正你們倆也都不小了。。。。。。”
“大媽的意思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他淡淡的截斷對方嘮嘮叨叨的話:“而您也知道,我跟雨薇。。。。。。門不當戶不對的。。。。。。”
“她之前不是也很喜歡雨薇的麼?”手機裡的中年女音明顯的帶著質疑:“現在怎麼突然就反對了呢?”
“她之前並不清楚雨薇的真實身份,”他依然淡淡的解釋著:“前段時間她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雨薇的身份,然後就極力的反對了。”
“這個。。。。。。”
掛了這通電話,易水寒才發現手裡夾著的煙都快燒到手指了,於是趕緊扔在地上踩滅,然後長長的吐了口氣,稍微平息一下心情,這才推開門走進病房去。
病床上,顧安瀾已經平穩的吐著幽蘭的氣息睡著了,一頭柔順的頭髮瀑布般的灑落在大白枕上,粉撲撲的臉頰看起來比他晚上第一次來時要好了不少。
他悄悄的去旅行包裡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後又躡手躡腳的朝浴室走去,為了不驚擾到睡著的她,他選擇了不穿帶來的拖鞋。
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出來,關掉床頭最後一盞燈,坐在床邊藉助窗外的光線看著床上睡得安靜的女人,猶豫半響,最終還是掀起被子的一角,悄悄的滑了進去。
其實安瀾窩在被窩裡並沒有睡著,他去陽臺大半天,她在床上努力數羊,剛數到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偏他進來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又把她給驚醒了。
所以易水寒到床邊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當他掀開被角滑進來的時候,她幾乎是本能的掀開被子就要翻身起來,既然他要睡床,那她去睡沙發就是了。<;/p
只可惜,她的身子還沒來得及撐起來,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手給控制住了,易水寒把她狠狠的圈在懷裡,對著她的後頸窩熱熱的呵了口氣。
安瀾本能的覺得後頸窩癢,忍不住把頭扭開,淡淡的開口:“二少,肺炎容易傳染,如果你不習慣睡沙發,我去睡沙發好了。”
她跟他是夫妻,她不願跟他吵,如果他非要賴在這病房不走,又非要霸佔她的床,她只能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