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搖搖頭:“不用了。”
上得樓來,三樓果然還是她早上出門的樣子,想必易水寒回來看見她不在,連樓都沒有上吧?
她沒心情去計較這些,他出差一週了,除了上週五半夜給她發了條簡訊就再也沒跟她聯絡過,他出門就忘了家裡這個老婆,她又何須把他牽掛?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安瀾沒有去糾結易水寒去了哪裡的問題,直接洗了澡上/床睡覺,她明天也要上班,沒那時間和精力去管他。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也管不了,何況,他也不樂意她去管他,他們倆人的協議裡早就寫清楚這一點的。
手機再度響起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安瀾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心裡非常的不爽,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就煩躁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正欲關機,沒想到電話又接著打過來了,她拿起一看,居然是易水寒打來的,於是耐著性子按下接聽鍵,略微煩躁的問:“什麼事啊?這深更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這句話徹底的把電話那邊的易水寒給惹怒,只聽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睡覺?你究竟在那睡覺啊?”
“在床上睡覺啊?”安瀾也有些生氣了:“我總不至於在大街上睡覺吧?”
電話那邊的易水寒被安瀾這樣一衝明顯的一愣,然後疑惑的聲音傳來:“你回顧家了?”
“我回什麼顧家啊?”安瀾真是服了他了:“我明天要上班,沒回孃家呢。”
“那你究竟在哪睡覺?”易水寒的聲音再度帶著壓抑著的憤怒傳來。
“我既然沒回孃家,那自然是在你家啊,”安瀾真是服了他了:“我還能去哪裡啊?我在濱城又沒置下一窟。”
“顧安瀾,我這會兒就在家裡呢?你在哪個角落給我滾出來?”易水寒的聲音帶著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難不成我走了一週,你就學會隱身術了?”
“。。。。。。”
安瀾這才想起,她還沒有把自己搬回易家大院的訊息告訴他,估計易語嫣和易旭山也沒跟他說,所以易水寒還不知道。
“顧安瀾?”易水寒半天等不到她的回應又在電話裡懊惱的喊著:“你究竟在誰的家裡睡覺?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會隱身術。。。。。。”
“我在易家大院呢,”安瀾終於心平氣和的開口:“上週五你父親從香港過來了,知道我們搬出去住了非常生氣,然後勒令我搬回來。。。。。。”
“。。。。。。”這一下,易水寒在那邊徹底的沒脾氣了,然後默默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瀾被他這通電話一吵,原本的睏意也全部的給吵沒了,她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開了筆記本,找了睡眠曲放出來,然後再回到床上躺著,寄希望催眠曲能讓她儘快睡著。
半個小時後,睡眠曲還沒把她給催眠成功,樓下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幾分鐘後,門外就有上樓梯的聲音傳來。
她不得不起床來,剛走到客廳就聽見了敲門聲響,過去拉開門,走進來的果然是易水寒,而且他的身上還明顯的帶著酒味和脂粉味。
她走上前去接過他脫下的外套皺眉問:“你喝酒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直接走向臥室,安瀾手裡拿著他帶著濃濃酒味和劣質香水味的外套稍微楞了一下,最終還是默默的把他的外套掛在客廳外的陽臺上,然後轉身走進臥室。
她走進臥室時,浴室裡已經傳來了嘩嘩嘩的水聲,而她的筆記本里還放著催眠曲,她把催眠曲關掉,然後默不作聲的上/床側身躺著。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停止了,然後是浴室門推開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怕驚擾到她,他的腳步聲極輕,幾不可聞。
床頭燈暗了下去,房間裡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