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於此事之上,你如同剛剛破土而出的春芽,經不起任何風雨,即使有天意,那也需你能成長起來,如果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天意也就消失了。
既然有此天意,為師帶你離開降宣院,就是為防止隔牆有耳,此事過於重大,而且辛家已在北玄城紮根數百年,一招不慎,我等便會身死道消,我們回到降宣院後,此事勿再用言語提及。”
“是,師父!”
“今夜,你在此靜下心。為師對此事有了一些籌劃,與你言說一二。”
“是,師父請講,弟子必靜心傾聽。”
申期石點了點頭,自己的這個弟子心性還不錯,能快速的將自己恢復過來,確實難得。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今時今日,你既然承瞭如此天意,只能將其施行開來,也許對你,對東青都是好事。
為師問你,你繪製土護符,成功機率如何?”
“弟子一共繪製了十六枚土護符,一共繪製成功了八枚,有五成的成率。”
“八枚?五成?”申期石於暗夜之中,驚訝道。
“是,師父,第一次繪製時,直到第六枚才成功;第二次繪製時,從第四枚便成功了。
若是如此能保持下去,弟子想來應該會高於五成,不會像第一次那般,浪費數枚符皮。”
聽到安止如此講,申期石沉默的看了看安止,抬起頭看了看夜空,一輪明月正高懸,幾點星光在夜幕上閃送。
也許這就是上天之意,一個剛突破至初階的玄法師,放下玄法不去修習,而是花費半年時間日日夜夜的去破解血符,這要不是被什麼引入此途,實在說不過去啊!
千百年來,沒人明言的破解之法,居然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用了半年就破解了,而且能夠成功繪製。
據申期石所知,北玄城繪製土護符的辛家,嫡系核心的家族子弟中,能繪製土護符的人數並不少,但繪製的成功機率都在二成三成之間,從沒有聽說,成功機率能達到五成左右。
這個成功機率並非辛家如此,就是甘家也是如此。申期石不認為他們會有什麼隱瞞,因為不論成功機率是二三成,還是五成,各家族都不會將血符的售賣價錢降低。
安止第一天繪製,便能達到五成的成功機率,這要不是天賦或者上天之意,實難解釋。
辛家嫡系核心的家族子弟中,能繪製土護符的玄法師,都是辛家的重點培養物件,修習資源是源源不絕的供給,但這些子弟在初階時,每月需要完成一定數量的土護符作為家族任務,等他們突破至中階後,便不再此列了。
但是無論修習資源再如何豐富,對於突破中階那一剎那的天地感悟,總不是人人都能抓得住。初階子弟,年歲也就百年,到了百年尚不能突破,便只能坐化。
多年積攢下來,停留在初階的子弟,辛家之內人數著實不少。這也許是此事的突破口。
“安止!”申期石目光從明月之上離開,看著身旁的安止。
“是,師父!”
“辛家能繪製土護符的初階子弟人數不少,每月均需要完成一定數量的土護符作為家族任務,而其後的土護符,便可自由售賣。辛家的家規約束其售賣價格不得低於每枚三十銀銖,若是低於此價,一經發現,便會受家規重罰。”
“雪兔皮,一張能繪製幾枚土護符?”
“回稟師父,一張雪兔皮能製出三十餘枚符皮,若是按五成算,可繪製十五枚左右。即使不能達到此數,想來也不會差的太多。”安止說著,從懷中把另外七枚土護符取出,呈給師父申期石。
申期石接過七張在月光下依然雪白的土護符,點了點頭。
“好!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