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五枚東青血符,一枚一枚的從安止眼前滑過。這裡面一定有可以控制玄法之力外部形狀的符文!這起初只是心中的猜測,可是隨著年齡增長,見識增多,安止心中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不是虛妄。
天地之間,玄法法則,不知道如何被先輩們探查到,繼而尋找到一條能夠和玄法法則諧振之道。作為後輩,幾乎不敢想象,這要有多大的機緣,才能在每一次選擇之中,選中那條正確的道路。
尋找到將玄法之力掌控,並且可以隨意驅使的方法,傳到現在,不知道前面經歷的多少年,多少代。除卻東青,薩墨,達斯、坦川獅,也如此。特別是薩墨,國土之遼闊,城市之多,人口之眾,均是三個國家之最。玄法師數量,也是之最。眾多玄法師修習,將修習之中的所得與利弊,一代代流傳下來,供後輩借鑑。
此刻,安止已然將血符裝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卷來自薩墨的卷冊,這是跟隨師父從墨岸城去南陽城的途中,斬殺薩墨小隊後繳獲的戰利品,一直放在指環之內,也僅在北玄降宣院謄抄書卷之時,曾將這些卷冊拿出來粗略的翻看過,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火焰環紋,來自一本無名書冊。如果不是使用玄法之力將之繪製出,自己不會對這種符紋抱以多大的希望;如果不是自己曾經破解過血符,也不會知道這些單獨的符紋,居然是血符裡符文中的一部分。
夏日的午時,炙熱的陽光將院中照的明亮異常。
突然,安止心頭卻被投下了一團陰影,宛如陰雲一般,擋住了耀眼的陽光。安止猛然抬頭,不錯,院中的陽光並沒有變化,依然耀眼,但是自己的心頭卻突然湧上的一團陰雲。
成為初階玄法師之後,身體已經是玄法之體,對冷熱有感,但是這些感覺已經不會對自己的神念有太多的影響,除非極為極端的情況,才會損耗。
而此刻,自己卻感到了陰冷之意。
安止將手中書冊收進指環,環視左右,將桌上物品揮手之間也收進指環,起身走出房間。
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灼熱依舊,但是心頭的陰冷之意,卻揮之不去。廊簷下的五狼,側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安止。
安止微微抬頭看向山頭,陽光之下,濃郁的林木隨風輕輕盪漾。抬手朝五狼招了一下,安止抬腿邁向牆頭,轉眼便消失在院外的林間。一身紅火皮毛的五狼,也瞬間跟隨而去,消失在密林之中。
“師父!”安止躬身向師父施禮道。
師父申期石默默點點頭,三息之後,開口說道:“是該出發的時候了。”
“師父,弟子最近閉關,對符紋有所感悟……”
“嗯,很好。是該出發的時候了,現在。”
安止一愣,“是,師父。”
“帶上它。”師父申期石看了一眼站在安止身旁的五狼,隨即擺了擺手,“諸事低調些,小心行事,達斯很大,好好看看。
“是,師父!”
“出發吧!”
“是,師父。望師父保重,弟子出發了。”
穿過山後林地,來到圍牆邊,安止輕身騰空而起,越過圍牆。百丈之外,安止回頭看了看烈日下的降宣院山頭,摸了摸五狼的脖頸,縱身而起,向著南方的山林而去。
北玄城與下轄的各鎮之間,有連綿的山林,林間的山路,商隊需要幾日方能走完。與福寶鎮之間如此,與青松鎮之間也是如此。
三日後,北玄城去往青松鎮的山林之間,一老一少兩人,離開了去往青松鎮的山路,朝東南方向的安源鎮而去。
馱馬,總是時不時的被安止抖起的鞭子,輕掃在身上。馱馬上原本馱著的食物、水,已經被安止裝進了指環,走在山林之間,比身後莫普騎的馱馬輕快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