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與安止相聚,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半夜時分返回巡防街,躺在床上,摸著當做吊墜掛在胸前的指環,久久不能入睡。
清晨,安囤醒來又摸了摸胸前的指環,師父囑咐要低調一些,對於財物要低調,做事也要低調,安囤完全能體會師父的用心。
門外響起腳步聲,“安囤,起來嗎?”李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安止清晨收拾完畢,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指環,跨出房門,去往巡防街。
昨日,看著戴在安止手指上的指環,聽著安止轉述師父的話語。安囤將在南陽城這半年來的所見所聞,總結了一番,告知安止。
在整個巡防街的十二支巡防隊伍中,二十四名初階玄法師中,只有兩名初階高階玄法師擁有指環。這兩人均是來自世家大族,其他幾名世家大族子弟都沒有指環,所以說指環在東青絕對是珍稀之物,除了師父這種由降宣院統一配發的院長,其他能有指環的人,絕對是少數。讓他人看到北玄城福寶鎮的降宣院裡,便有人擁有指環,恐怕不是件好事,難保誰沒有貪財覬覦之心。
越是在南陽城待著,和這些各城鎮派來玄法師、武士交往,越是能感到人心險惡,人與人之間與福寶鎮截然不同。
隨即,安囤和安止就從玄獸皮上,割下兩條皮繩,將指環當做吊墜,貼身掛在脖子上,使用起來,其實和戴在手指上沒有太大差別。
安止來到巡防街口,對兩名值守武士言說拜訪安囤後,被送至安囤所住院門外。
安止推開院門,神念放開,感知方位後,來到安囤門口,敲門道:“大哥!”
“李兄稍坐,我去看門,是我弟弟安止來了。”
“此事就這麼定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兄弟相聚。”
“小止,這位是我們隊隊長李欖李兄。”
“安止見過李兄!”
“好好,經常聽你哥哥提起你,安止和你大哥長的真像啊,哈哈!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了。”
兩人送走李欖,進到安囤房內。
“大哥,今天你有事情沒,沒事咱們兩個去東陽街吧?”
“今天沒事,每次回來都輪休十日,去東陽街想買點什麼?”
“大哥,我想去買血符,把水箭符和青藤刺木符各買一枚。”
“買它們幹什麼,你跟著師父,哪裡用得著啊?”
“大哥,反正沒什麼事,你在東陽街旁邊已經住了半年了,帶我去轉轉。”
“好,好!等會兒就帶你去,先吃點東西吧,去太早了,人家店鋪都不一定開。”
安囤也很少在東陽街裡買東西,玄法師所用物品之中,安囤只用過土護符和星光吊墜,其他的都沒有接觸過,玄法師所用之物,價格都異常的高,而安囤每月由南陽降宣院發了十枚銀銖,購買食物和日用品後,雖然還剩餘不少,但是相比玄法師所用物品的價錢來說,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獵戶子弟,本以為每月十枚銀銖的收入,已經比爹和孃親打獵賺的銀銖高數倍,可是在玄法師裡,卻依然是“窮”。
土護符被耗用完之時,心中大悔,應該全力激發星光才對,等星光不敵之時,再激發土護符。半年來省吃儉用存下的銀銖,剛剛夠買一枚土護符。
安止在這時送來三十枚土護符,以及二千銀銖,讓每月按照幾銀銖計劃花費的安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一夜的沉靜之後,安囤很快調整了心態,還是保持自己的狀態,更是聽從師父囑咐財不外露,諸事低調。
進到東陽街,安囤領著安止來到一家名叫兆通樓的商鋪前。
這是李欖常來買賣物品的店鋪,小隊兩次驅離了薩墨小隊,幾人便把一些薩墨的宿營之物,扛回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