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綠芒中的氣息和之前被他拍飛的蒼鷹相差不大,他並沒有驚慌反而一臉的平靜,這種魔獸,他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再次拍飛。然而,無奇這次卻完全失策了。這倒不是他計算失誤,而是出現了他意料之外的事。
不錯,正是意料之外的突變。
就在無奇自信滿滿的揮動左手把無名古卷甩向衝向娜可露露的那道綠芒的時候,他卻突然在娜可露露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擔憂的表情,那種表情明顯針對的是自己。無奇的內心頓時一顫,他猛然回頭想要看清身後是否有自己猜測中的東西,卻已然晚了。
只是腦袋剛剛一偏,他就感覺到後背突然吹來一陣寒冷至極的陰風,後背的面板瞬間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想要回身,卻突然感覺那道陰風彷彿不單單只是一道風而已,竟然還蘊含一道威猛至極的勁力。
這股力量之強,竟然讓無奇毫無任何的抵抗之力,幾乎是在感受到這股巨力出現的瞬間,他的整個人便連同身下的無名古卷一併加速墜落了下去,只是一瞬間,就追上了娜可露露,直奔身下的河流而去,同時後背之上也多出了一個可怕的爪印。
一個割破衣服和皮肉,連骨頭都劃出一道切痕的鷹爪就好似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無奇的後背,同時在無奇身體急速下墜的時候,還能隱隱看到一道若隱若現的熱氣從後背慢慢的飄出。
無奇毫無疑問被身後突然出現的綠芒背後擊中,本就不強的身體自然出現了嚴重的傷勢,然而相比**,要強大許多的精神力卻讓無奇的神智沒有出現一絲的恍惚,他只是牙關一緊,腦中突然閃過一陣刺痛罷了。
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
無奇本該注意到身後的偷襲,然而他是一個專注的人,專注的人一旦專注起來,就是最容易忘我的時候。娜可露露的遇險讓無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對方身上,所以他才會被魔獸偷襲成功,但無奇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只是非常的不甘心。
“露露!”無奇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漸行漸遠的綠芒,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兩道綠芒之下被一隻巨大的鷹爪包裹住全身的娜可露露下意識的回頭,臉上現出濃濃的內疚之色。
是我害了無奇那小子。
“噗咚!”好似一顆巨石落入水中一般,緩慢流淌的河流之上突然出現一聲巨大的悶響,水花漫天,宛如天女散花,煞是美麗。可剛才出現水花的位置卻漸漸泛起了一絲微弱的潮紅。
這裡是德里江,長度和位於世界最北面的北侖河相差不多,然而兩條河流卻有著本質的不同,就好像北方人和南方人天生不同的性情一般。
北侖河雖說被稱為河,但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更像是一條橫臥在大地上的瀑布,不但水流湍急洶湧,而且脾氣暴躁,時不時就會把其上的一些小船掀翻,有時甚至可以威脅到大船。
整個蘭法大陸的歷史已經不下上百萬年,其間王朝的交替,國家的覆滅和興衰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的變化,但北侖河暴躁的脾氣卻從未變過。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它就像是一頭桀驁不馴,不能馴服的狼,你只能去適應它,而永遠都別想讓它來服從你。
而和北侖河唯一能比肩的,就是無奇此時一頭墜入的德里江。這條河流和北侖河同樣的寬闊綿長,但卻不湍急,河水從它出現的那一天起,就從未停止過流淌,但速度卻非常的平緩,節奏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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