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度過難關嗎?”
“不。”
卓大姐眼神又一次複雜起來,“聽祖父說,玄墨當時飯量大,吃的很多。所以為了養他,全家人都忙活了起來……”
蘭西雙眼發直:“所以並不是撿來一個幫手,而是多了一個累贅嗎?”
大姐愉快地笑了起來,眼神裡竟然滿是幸福的回憶:“當時我也問過這個問題。”
“祖父當時給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話,‘他是甜蜜的負擔’,以前不懂,直到年齡大了才慢慢體會到其中含義,”明晨看向蘭西,“當時,玄墨帶給他們的,其實是活下去的勇氣啊。”
他們若不挺過去,這一隻撿來的小饕餮怎麼辦?
他們若似以前那樣,整日沉浸在悲傷和憤恨中,今日饕餮的口糧去哪裡找?
就是在這樣看似荒誕的理由的支撐下,一家人度過了那段晦暗的歲月,而沒有……和很多學人一般結束自己的生命。
最終,他們熬了過去。
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情感拍打著蘭西心坎,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那,他們不怕他嗎?”
他還沒有忘記,在知道玄墨原型的那一刻,他害怕的要死。害怕對方吃掉他;他不想死。
大姐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臉,認真地道:“他是我們的親人,怎麼會傷害我們呢?”
蘭西怔然。
是啊,親人……是不一樣的。
那,他也算是玄墨的親人嗎?伸出手摸摸跳動的心臟,蘭西已經得出了結論——
應該,算吧?
———
等到回到家裡時,蘭西的口袋裡揣著大姐給的支票。
那是足夠他揮霍很久的金額。
老實說,作為一個沒見過什麼大錢的土鱉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金額!
推脫著要謝絕大姐的好意,卻被對方一句霸氣的語句堵了回來:“以你和玄墨的關係,這點兒錢算什麼?”
蘭西懵逼。
他和玄墨……是什麼關係?
似乎在聽完大姐講過卓家的過去之後,對方已經完全將他當作了自己人——因此給零花錢也分外的爽快。
正要再說些什麼,大姐的第二波攻擊又到了:“還是你覺得,以後的你還不起這點兒錢嗎?”
蘭西:……
作為一條雄魚,他能說自己不行嗎!
拿起支票,被大姐耳提面命“不要再和《彩色》這樣的雜誌合作,免得降低格調不利於日後發展”,蘭西只好乖乖地點頭。
“好好學習,一步一步來。先學做人,再學做事。錢這個東西,永遠都在那裡。首先你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這一碗濃濃的雞湯,蘭西只誠心誠意地幹了。
“所以,”大姐帶上墨鏡,“《彩色》的底片我幫你要回來了。先不要急著出名,至少在高考之後再說。”
……這麼容易,就要回來啦?
這是蘭西第一次直接感覺到卓大姐的鋒芒。
“對了,他們對你怎麼樣?”大姐漫不經心地問,所到之處,咖啡廳裡所有目光便隨著她移動。
蘭西在想要怎麼回答。
“……如果不喜歡的話,讓他們關門好了。”大姐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蘭西……蘭西跪了。
霸道女總裁範兒什麼的,實在讓人難以招架啊!這麼任性真的好嗎?
“不、不用了大姐。”蘭西嘴角抽搐。
直到走出咖啡廳,蘭西仍然能聽到從背後傳來的爭吵——
“不是說頂層沒有人了麼?為什麼不讓我們上去?沒聽見我老婆想要上去吹風嗎?”
“對不起,那是卓董專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