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習俗將名字改為黑夜·亞,後來和亞夜慪氣嘛,就乾脆改成了黑夜亞了。”黑夜亞解釋了一通她姓名的由來。
“對了,夜梟,你既然是玫瑰學院的學生了,那麼,你也見過阿柔特斯·宇和阿柔特斯·宙兩位院長了?”黑夜亞想到夜梟一群人的來歷,忽然問道。
“見過了。”夜梟的聲音中有了一絲僵硬。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
“我…不…知…道!”夜梟一字一頓地打斷了黑夜亞的話,月下的神色有著一抹銳利。“我累了,先走了。”說完,她把頭髮一甩,便回小樓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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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到大廳的黑心腸三人一進門就被一大幫人團團圍住,個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訴自己的無奈和被逼。
“心腸啊,我當時也是不得已的啊,我從小看你長大,哪忍心害你啊!”
“心腸啊,我是被逼的呀,如果我不那麼做,那女人就要把我趕出山寨啊!”
“老大,老大,我……我對不起你啊……老大,老大,你要打要罵儘管來吧……”
黑心腸陰沉著臉,看著這群當初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臉上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主意。
“你們閉嘴!”黑三眼先開口喝住了眾人的贖罪表白,“當初老大被陷害,倒吊在柴房裡三天三夜米水未沾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當初是在這裡,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地做證的?現在寨主出關了,那女人沒來得及害死老大,你們這群牆頭草就又倒向我們了?哼!”
“啪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從巖筇、修羅·撒旦和曾波的手中傳出。這還是他們三人難得的一致贊同。曾波看了兩人一眼,很快便把手放了下去。
“說得好!”修羅·撒旦高聲讚賞道,引來了眾人的視線。
“你別盡給我們找麻煩。別忘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曾波壓低了聲音對修羅·撒旦道,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還不是由他和巖筇兩個當打手——修羅·撒旦沒有半點自保能力,崔鶯櫻靈活有餘力道不夠,而夜梟還在昏迷中,希望正照料著她,何況即使兩人在這她們恐怕也只是會泡杯茶把椅子拉得遠一點作壁上觀而已。
姚麗曄聽到黑三眼的話還沒來得及發作,再聽到修羅·撒旦的贊同,更是氣得臉色發青。一聲怒叫,忠實於母親的黑心肺就揮掌向悠閒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品茗的修羅·撒旦攻去。
修羅·撒旦眼見黑心肺的掌影飄來卻不見有任何驚慌之色,依然端坐在那裡。就在黑心肺的掌風撲到的時候,巖筇動了。只見他左手微微一揮,便有一陣微風拂過,輕巧地將黑心肺的掌風給帶開了。
黑心肺正要繼續的時候,一聲大吼讓他的心不由一沉——
“你們在幹什麼?!”
是黑夜亞回來了。
黑夜亞的出現,讓這場內訌的鬧劇暫緩演出。而黑夜亞所宣佈的訊息,能讓大多數人百思不得其解。原以為黑夜亞的出現可以讓黑心腸又得勢,結果他卻說讓黑心腸離開黑龍山寨,跟隨巖筇等人去月影城。說他是聽信了姚麗曄的讒言而要放逐黑心腸吧,送行的時候父子兩人是哭得淅瀝嘩啦;說他是要委以黑心腸重任吧,又關照他不要回來了。真是矛盾!不過這也讓姚麗曄和黑心肺鬆了口氣,從此以後就沒有人有資格和他們搶黑龍山寨了。
一行人分坐兩輛馬車,巖筇、曾波騎馬在前面開道,第一輛馬車裡坐的是崔鶯櫻、希望和修羅·撒旦,而後面一輛馬車則平躺著還在“昏迷”中的夜梟。黑心腸三人小心翼翼地遵從黑夜亞的囑咐,片刻不離安放著“亞夜”和夜梟的馬車。
探頭看看後面的三個人和被掩得密不透風的馬車,崔鶯櫻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那個黑夜亞到底有什麼企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