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砸手機的時候，興許臉上也是這樣一種表情。
思及此，陶萄捏著衣角的手緊了緊：&ldo;沒事的，小紅姐，你在家還要帶什麼口罩，但是你的臉應該不能曬太陽吧。&rdo;
&ldo;現在醜一點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好了面板跟雞蛋一樣光滑。&rdo;
餘蔚紅被她的話弄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ldo;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rdo;
也許是陶萄確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眼神，餘蔚紅髮現自己的臉暴露在陶萄視線下的不自在感消失了大半。
&ldo;不過你不是要去買手機嗎？我還是得戴口罩，出門沒問題的，就是做好防曬就行，等會兒我打太陽傘。&rdo;
陶萄點了點頭，很快餘蔚紅就進去換衣服去了。
陶萄盯著面前茶几上的透明水杯，眼神若有所思。
她想，她現在把很多事情想得太深了。
她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到夏家，想到夏啟月，這本沒有什麼，她應該想，不想怎麼會恨會討厭呢？
可是這種恨和討厭不該轉移到自己身上，今天的熱搜讓她很生氣，那種資本的感覺瞬間便讓她又想到了龐然大物一般的夏家，比起夏家，比起那些翻雲覆雨的資本，她多麼渺小啊，陶萄眼睛有點酸，她握著衣角的手力度也鬆開了點。
總是這樣，她總是無緣無故，因為某些別的事情，而開始恨起自己來。
她有什麼錯啊，錯的又不是她，她沒辦法改變卻已經在努力改變了。
陶萄又把手伸進包裡，摸了一下那有些刮手的手機，她想到剛剛餘蔚紅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尷尬且害怕被她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的表情，像想通了似的，陶萄握著衣角的手徹底鬆開。
等餘蔚紅出來的時候，她隱隱約約察覺到陶萄有些不同，餘蔚紅現在身上換上了一條性冷感風的裙子，藍色的，不算太張揚，但是很漂亮，和她的面板很襯，頭髮的大波浪捲髮也用捲髮棒打理了一下，臉上帶著口罩，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餘蔚紅似乎偏愛性冷感風的裙子，這三個字出現在陶萄腦海里，陶萄忽然就想到了周虹提到的那個競標專案。
&ldo;走嗎，葡萄？&rdo;
陶萄點點頭起身。
她們叫了車直奔商場，路上，陶萄和餘蔚紅說了一下競標的事情，又把自己某音被壓的情況和餘蔚紅講了。
餘蔚紅聽著陶萄的話，雖然表情凝重，但是眼神裡下意識流露出點點開心來，似乎對於陶萄和她坦白講這些事情很高興。
餘蔚紅當然很高興，因為陶萄來找她幫忙、與她說心事，都在表明一點――陶萄真的把她當做朋友或者夥伴來看待，而且不止為何，可能是存在和小櫻一樣的心理，餘蔚紅越看陶萄越覺得她漂亮可愛，陶萄發在某音上的影片餘蔚紅也看了，而且還看了好幾遍，她其實刷到陶萄的時候，心情是有些微妙的，一方面她其實很感謝陶萄，希望陶萄紅起來，另一方面看著那急劇增加的點讚量，她又有些害怕，雖然此前她已經確定陶萄不是穆晴那一類人，可是名氣和錢總會會讓人變得虛榮的，因為被穆晴傷害過，所以餘蔚紅尤其提心弔膽。
可是今天看都陶萄，察覺到陶萄一如既往的態度，餘蔚紅就跟吃了定海神針一樣。
&ldo;哈哈哈，你不用考慮我，競標的事情我不參加了，就算我適合哪種型別的衣服人家也看不上我，而且我現在和呈朝的合作才剛剛開始，到時候頂著一張沒恢復的臉去見人家，可太艹了。&rdo;
&ldo;那些明星不差錢，公司給他們安排了，聽說買熱搜還能打折。&rdo;
&ldo;這種事情沒辦法避免的，葡萄，你別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