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盯著周虹看。
她知道周虹說得沒錯。
在某種意義上，她和那些要和她合作的品牌方的確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周虹也並未在誘導她走進歧途，她只是想告訴她：&ldo;如果你決定了要走網紅的路，就要接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一切好與壞。&rdo;
&ldo;這樣你以後在面對同樣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平靜很多了。&rdo;
&ldo;當然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品牌都像pf，pf只是一個特別極端的例子。&rdo;
女孩把口紅放回pf的禮盒裡。
如果在來之前，聽到周虹這番話，陶萄心中可能會搖擺不定，並且考慮是否要成為那種逢場作戲的人。
可是在昨天，聽在到那兩個負責人的話，那種直白而粗暴的自我解釋之後，陶萄心裡有了自己的判斷。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因為什麼而生氣、為什麼會如此討厭那種被蔑視感之後，她不願意也不想成為那種逢場作戲的工具人。
女孩笑了笑，狐狸眼波光粼粼，然後盒子一關，她便把那價值不菲的禮盒，丟到了茶几邊上的垃圾桶裡。
&ldo;周姐，逢場作戲是演員才能做出來的事。&rdo;
&ldo;有的人可以成為演員，但有的人天生就不行。&rdo;
陶萄仰著臉，一頭烏髮整整齊齊披在耳後，她聲音平和道：&ldo;就算要演戲，我也要自己挑劇本，而不是本人塞給我什麼，我就得演什麼。&rdo;
當然，有句話陶萄沒說，比起做演員，她更喜歡做導演。
今日，周虹看著面帶微笑的陶萄，試圖說出&ldo;你是對的&rdo;幾個字，可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驀然失了聲。
後來，周虹想起這副場景時，任舊想說&ldo;你是對的&rdo;，而那個時候，陶萄已經站得太高了。
這句話沒說出來，就好像這世間總是存在一種差值。
‐‐這種差值被安排到人的靈魂深處，隨著時間的沉澱，最後變作了各人的命運。
只是來到h省，陶萄並不想就這麼經歷過pf這邊的不愉快，然後立刻急匆匆地、風塵僕僕地回到z省。
h省和z省不一樣，比起z省的沿海優越位置，h省偏內陸一些，經濟雖然比不上z省，可h省是文化大省，同樣也是旅遊大省，這裡是n朝古都，很多華國傳統文化和手工藝都能在h省找到源頭。
走進h省的巷子裡，各種美食的香味便順著有些寒冷的空氣飄進了二人的鼻尖。
而最香的那股食物的味道是從巷子的最深處飄出來的。
踏著還未融化的積雪，周虹和陶萄心照不宣朝最裡面的那處鋪子趕。
&ldo;老闆，你們這裡賣的是什麼，好香。&rdo;
周虹看著小鋪前拍著的長長的隊，忍不住走上前問道。
&ldo;老字號紅糖桂花糕。&rdo;
&ldo;美女，到後面排隊，你是外地人吧，這個吃過一次絕對保準你以後都忘不了。&rdo;
&ldo;怎麼都沒有招牌。&rdo;
是的，這個小店鋪不像別的店子，不僅裡面就幾張小方桌，店鋪前面個廣告牌都沒有，看起來著實簡陋。
可是那股綿密的香味如同會追蹤一般，直直鑽進了過路人的鼻子裡。
&ldo;一直都沒有招牌，生意全靠熟人照顧。&rdo;
&ldo;咱們這幾條巷子不少都沒牌子，都是靠手藝留客的。&rdo;
邊上拍隊的人熱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