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時候他也沒細想自己心情為何如此急迫。
走到門口，江恆正要叫一聲陶萄，卻看到門口陶萄正和一個年輕男人在門口說話，另一側還有一個帶著毛線帽的中年男人在抽菸，怕燻到陶萄似的，特意隔遠了些。他仔細分辨了一下，才認出那長相俊秀的青年男子是趙亦，那另一邊的男人不用多說，當然是陳路。
和趙亦說了一下幾天後校招見面的事情，才朝她好心情地揮了揮手，趙亦笑笑，說了句回見，上車了，陳路剛好抽完一根煙，朝陶萄道：&ldo;那我走了啊，有什麼事兒找我找趙亦都行。&rdo;
&ldo;拜拜。&rdo;
車子駛離了巷子口，陶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聞了一會兒空氣中夾雜的春天才有的某種分辨不出味道的木葉香，感到怡然。
回頭一看，他才看到不遠處江恆站在那，見陶萄回頭，江恆才走上來，問：&ldo;你和他們吃飯去了？&rdo;
陶萄：&ldo;是，你還沒睡嗎？&rdo;
女孩的聲音淡淡的。
今天夜色濃重，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四合院裡豎著兩盞燈，但是並不太亮，光線是朦朧的，這是周加西的手筆。
在這樣的光線下，面前女孩的臉乾淨而漂亮。
那種不施粉黛也讓人心頭一顫的美麗。
江恆感覺自己心頭跳了一下，他為了掩飾自己心緒似的笑笑。
&ldo;我聽到聲音就出來看看，老師還在外面沒回來，估計還要等會兒。&rdo;&ldo;今天你走得太快了，好多人都想找你聊一聊的。&rdo;
&ldo;還有幾個評委過來問。&rdo;
江恆想到今天在會場的螢幕上看到的畫面，不由有些慚愧。
他原以為紀錄片是最難拍的，而陶萄年輕，又是女生，心裡自然存了幾分輕視。
然而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井底之蛙。
想到那綠波連天的場景，又看著面前女孩平靜的瞳孔，江恆手裡捻著自己袖釦的扣子，力度不由加重了些。
&ldo;我有點事。&rdo;
&ldo;就先走了。&rdo;
&ldo;不過都無所謂，想要認識我的人，以後也多的是機會認識我。&rdo;
陶萄語氣很平靜。
也沒有那種接受到讚譽過後的自豪和驕傲，這反而讓江恆愈發覺得自己見識淺薄。
&ldo;你和陳導他們，是聊什麼？單純的敘舊吧。&rdo;
&ldo;聊……招聘的事兒。&rdo;
陶萄眼睛轉了轉，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ldo;江恆，你是京影的吧？&rdo;
江恆從自己的情緒裡跳脫出來，愣了一下，&ldo;是啊，怎麼了？&rdo;
陶萄這才想起，江恆是周加西的學生，不僅江恆是京影的，周加西還是京影的教授。
&ldo;我能問問你你們學校的情況嗎？&rdo;
女孩朝他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江恆一下又沒反應過來。
四合院裡正好有一處休息的地方，還有石凳，陶萄朝江恆勾了勾手，江恆便跟了過去。
他盯著陶萄的臉，一邊想著白天的影片，一邊望著她那雙漆黑的狐狸眼，只覺得自己思索的能力下降了些，腦袋想什麼問題，總使不上勁兒似的。
陶萄問了江恆一些他們專業的情況，有問了問大部分學生畢業的就業去向。
在得知很多人都奔著散兵遊勇自己去拼搏的，陶萄反而內心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只不過江恆是研究生，現在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