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rdo;
&ldo;為什麼,是明天沒空嗎?&rdo;
&ldo;有空,但不想去,聽懂了嗎。&rdo;
&ldo;不是,這不是您主動去找的鄒虞麼?&rdo;
她平靜道:&ldo;那又怎麼樣,我是找他去談了,但是我有說我要為結果負責麼?誰同意了?&rdo;
負責人臉上寫滿了驚詫,被陶萄的態度驚得忘記下一句要說什麼。
她不應該透過這件事好好表現一番麼?她怎麼可能拒絕呢?
女孩嘴角卻勾起一抹帶著幾分冷的笑容:&ldo;愛誰誰。&rdo;
她的眼神深不見底,讓他心中泛起一絲忌憚。
&ldo;可是……&rdo;
&ldo;陳鐵林,送他出去。&rdo;
陳鐵林飛快推開了門,笑眯眯地把人請了出去,關門之前朝陶萄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這事再次傳遍了集團上下,也傳到了夏氏集團競爭者們的耳朵裡。
人們一直便摸不清陶萄是怎樣的性格,但從陶瑞超市的事開始,便不敢對她妄作評價。
喜怒無常是有一點,或者說很嚴重,嚴重到她剛到公司不過一兩周,公司的高管見到都恨不得繞道走。
可是儘管如此,謝知交也明顯察覺到,一天天來找陶萄的人數越來越多。
謝知交心想,這樣的人,一旦因為自身能力的強大而無人敢得罪,就會被當祖宗一般供奉起來。
人們敢怒不敢言。
就連背刺,也是因為這被壓製得苦不堪言,而大概沒人想清楚,或者想要去糾正陶萄的做法,更甚者高高在上認為她應該這樣或者應該那樣。
沒人敢,當被陶萄用那雙黑而深的眼睛盯著的時候,人們不自覺地將自己的位置往下挪,卻沒人想著要踮起腳尖俯視她。
當差距太大的時候,強行去鄙夷別人,是會在某種程度上傷害到自己的。
謝知交發現,自己總會在沒事的時候想到陶萄。
大抵是因為活了將近三十年,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從第一次接她到見到她在包廂裡砸人,再到現在。
謝知交有時候有些羨慕‐‐為何她能活得如此一意孤行,卻還讓人不敢反駁。
後來有一天晚上,謝知交因為有事情沒處理完在辦公室過夜,那天他看到陶萄辦公室的燈亮到了凌晨三點,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和大概她自己工作室的人打電話:&ldo;是,我明天晚上下班過來和你講剪輯的事,嗯……&rdo;
路過謝知交的時候,謝知交朝她點頭示意,陶萄朝他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的會議,陶萄依舊準時出現在了高管們的會議上,她像往常一樣,帶著冷漠的表情把負責人拎出來輕描淡寫地刺了一頓,在說到專案情況的時候,指出來的漏洞讓提議人再次啞口無言。
高管們坐立難安,偶爾皺著眉頭抬起眼皮很煩躁地看一眼陶萄,生怕陶萄下一個刺的是自己。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已久。
而這次,謝知交卻是完全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看著陶萄的眼神,除了羨慕和驚訝之外,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謝知交想到了她的年齡。
在旁人不注意的角落裡,她也許付出了別人想像不到的艱辛。
可是她顯得那樣瀟灑。
瀟灑到讓謝知交望著她的臉,在這一刻感到了幾分心酸。
第197章 輕鬆(216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