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默默變強的任務,現在還不到百分之三十,時間很緊迫。
她白天在外面忙活,在各種事項之間周旋,有空就拿起相機拍,晚上還要剪片子,看片子,學習編導方面的專業書。
她沒有時間去悲春傷秋,更沒時間去想關於夏家了。
徐平今天回來得比較晚,他站在門口,朝陶萄所在的院子看了一眼,二樓房間的窗戶裡還亮著昏黃的燈,她的桌子就在床邊,仔細看,能看到晃動的陰影。
陶萄屋子裡的燈,每天一兩點鐘才會熄滅。
第二天早上,陶萄一大早出門在門口等計程車,正好碰到徐平從家裡出來上班。
天氣暖和了起來,徐平身上穿了一件襯衫,一件灰褐色的毛衣,外面是灰色的工裝。
他走過來問:&ldo;你又去忙店裡的事情麼?&rdo;
陶萄臉上帶著口罩和眼鏡,朝徐平點點頭:&ldo;是的,我還要去拍點素材。&rdo;
最近徐福韋也忙,只不過回家的時候,在飯桌上,徐福韋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太多。
&ldo;等車嗎?順路的話我送你?&rdo;
&ldo;謝謝許老師,不用了,我叫了計程車。&rdo;
女孩的聲音綿軟好聽,這種綿軟的不帶刺的音色,恰好和她極富有主見的個性相反。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陶萄上次在他們家的表現,徐平不會知道她有這麼大的反差。
而且陶萄叫他也不叫叔叔,不叫書記,而是叫老師。
既不身分,也不可以想拉近距離。對此徐平對陶萄蠻有好感。
她手搭在相機包的肩帶上,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衝鋒衣,很低調的著裝。
只不過手腕白膩,摸著相機帶子,指甲和指尖都是粉色的,預示著女孩掩藏在口罩和眼鏡之下的天生好顏色。
沒見過陶萄之前的樣子的人,便會覺得她天生麗質。
她的確好看得很自然。
系統對於外貌的改造是完全看不出痕跡的。
上次的事件,陶萄的某音和微博粉絲都上漲了一大片,她將那些新增加的粉絲數,又統統轉化成了美貌值。
粉絲一天比一天多,她也會一天比一天好看。
只不過最近陶萄對於自己的臉,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一忙起來,她也沒時間關注自己的臉。
做生意、做產品、拍紀錄片。
在這些要緊的大事上,帶不帶口罩都不會讓她&ldo;幹活&rdo;的過程更輕鬆。她心裡有一面擦得蹭亮的明鏡,她在忙碌的過程中,她忽然感覺到臉是挺重要的,但也沒那麼重要。
臉帶給她的是小的關注和虛榮心的滿足,而能力的提升才能讓她有大的影響力,才能事事順遂。
&ldo;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隨時找我。&rdo;
他還有事情要忙,朝陶萄揮了揮手,便上了車,走了。
陶萄看著他的車子,便繼續在原地等計程車,沒一會兒,車來了,陶萄也上車走了。
在院子裡面或者院子門口碰到徐平這種事情,自她搬到這邊來之後,便發生過好多次了,兩人打照面是很平常的事。
一來二去也就漸漸熟絡了起來。
偶爾打打招呼什麼的不算什麼,徐平並沒有那種政府高官的架子,反而隨和得很。
只是陶萄的第六感告訴她,徐平本性不是這樣的。
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年輕人,僅僅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便一路披荊斬棘,殺出重圍,要說真是&ldo;人淡如菊&rdo;,鬼都不信。
她心裡那種警惕和侷促雖然隨著時間推移在變淡,但並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