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前往裡加。同時,又指示羅森堡密切監視斯巴達克派,隨時彙報他們的行動。
“敬禮!”這時有人大喊了起來。
赫斯曼跟著眾人一起敬禮。這是德皇乘坐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就在距離赫斯曼不遠的地方。穿著軍服的皇帝從馬車上下來,面色憔悴,眉頭緊鎖。
“皇帝萬歲!”有人帶頭高呼,赫斯曼發現那人是施萊徹爾。
“皇帝萬歲!”赫斯曼和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吶喊。
皇帝點了點頭,彷彿得了一些安慰。容克軍官們還是擁護他的!他朝眾人揮了下手,嘴巴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說:“我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這時他看到了赫斯曼,居然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拍了拍赫斯曼的肩膀:“中校,你和克洛伊快結婚了吧?”
“是的,陛下。”赫斯曼大聲回答。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和德皇。
皇帝露出柔和的微笑:“把海因斯貝格加在赫斯曼之前吧,那可是個相當古老的姓氏……你要把它傳承下去,你來當赫斯曼…海因斯貝格的路德維希伯爵。另外,等你們的第一個兒子出生,我來當他的教父。”
這是赤果果的拉攏啊!
有德皇這句話,赫斯曼婚後就是一位高貴的伯爵,海因斯貝格家族的首領——海因斯貝格家族是以地名為姓,下萊茵…威斯特伐利亞區的海因斯貝格曾經是家族所有的伯國。不過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也不都是好處,它會加強赫斯曼在容克軍官團中的地位。同時,也會讓他和身處底層的民眾變得疏遠。
有誰能想象,如果阿道夫。希特勒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伯爵,家裡面有城堡,有可以跑馬的院子,還有多的數不過來的古董和藝術品。他還怎麼去煽動一群失了業,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的無產階級?特朗普現象,在講究階級鬥爭的年月裡,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感謝您,我的陛下!”赫斯曼身子一挺,行了個軍禮。
德皇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便揚長而去。赫斯曼目送著馬車消失在一陣細雨之中,然後就輕輕嘆了口氣。施萊徹爾走到了他身邊,彷彿是個兄長一般拍了拍他的後背。
“路德維希,別看了……他回不來了,”施萊徹爾的語氣低沉,“這個國家得靠我們去拯救。”
顯然,他是把自己當成主角了——魏瑪共和國的末代總理是有點本事的。現在已經做到了軍官聯合會委員,工業促進委員會委員,大總參治安處處長。混得和幾乎開了掛的赫斯曼一樣好,而且也得到了興登堡的支援!
可是最後還是被希特勒輕而易舉地扳倒……
“走,我們先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然後換個地方。”施萊徹爾和赫斯曼一邊說話,一邊往王城官邸走去。
隨著德皇的出逃,最後一支忠於皇帝的近衛軍也要返回軍營,不干涉政治了。柏林的工人和士兵很快會成為城市的主人。到時候赫斯曼和施萊徹爾這樣的軍官沒準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而且王城官邸也不能再呆了。因為柏林的遊行抗議很快就要轉為起義,王城官邸必然會被起義者佔領。
施萊徹爾把赫斯曼帶到了國會大廈內的一間大廳,裡面已經聚集了大約四五百人,一律都是野地灰色計程車兵軍服,胳膊上都套著紅袖章,還有人擎著紅旗。
“他們是誰?”赫斯曼被眼前的場面怔了下,懷疑走錯地方了。
“他們是起義計程車兵!”施萊徹爾朝其中一人招了下手,那人就抱著兩身士兵軍服跑了過來。“路德維希,換衣服吧……我們現在也是起義計程車兵了!對了,你對這事兒比我熟,應該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吧?”
赫斯曼已經想到了,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