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最近那一夜風月風頭很是囂張,也不知那鳳儀娘從哪裡學會了故弄玄虛,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提點一下?”聲音媚而俗,豔紅的抹胸長裙襲了一地。
“水媽媽,你只管維持現狀就可以了,記住自己的職責,莫不是青樓裡待久了也學起了那些爭風吃醋的事?”簾子後面的人聲音清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謹尊主子教誨!屬下告退!”水媽媽撇開了那一身俗豔,乾淨利落的起身告退,臉上的表情不復討好,竟顯出一種別樣的氣質來。
簾子後的人淡淡喝了口茶,眉頭輕輕蹙起,他本也贊同調查一下一夜風月的背景,這麼大張旗鼓故弄玄虛,身後定是有些貓膩,但那人卻說,一夜風月動不得,任其發展,這是表明一夜風月是那人的?往日蘭馨苑收集情報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新開一家?那人不相信他了嗎?想到這裡,竟生出一絲恨意。
“小姐!您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呢?而且還要自己開?若是讓老爺知道了……”自從柳沫沫和碧兒坦白了自己決定偷偷摸摸經營一家青樓的時候,碧兒便時不時就要杞人憂天一下,柳沫沫忙出言打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你不說,又有誰知道?”說來也真是巧,那太傅雖是無權無勢的職,卻絕對是偷懶不得的職,她那大鬍子老爹連同她哥天天大清早起來上早朝,然後便是待在御書院東風國國主藏書記在史典的地方整理書籍、抄錄、修整等等,總要忙到戌時大約現代的晚上7—9點才能回府,這大大方便了柳沫沫的“作案”。
“不過,總是不好啊,青樓畢竟是那種地方,若是以後小姐的夫家知道了,可還得了?”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麼叫屢教不改?柳沫沫終於體會到高中時代臨高考前老師們對待冥頑不靈的學生的心態了。
“碧兒,姐姐最後一次告訴你,不可以歧視別人,不可以歧視任何一種職業,妓女也是人也是爹媽養的,她們靠自己的才能體現了自己的價值,為社會做出了奉獻,她們是偉大的,比起那些不勞而獲的人,她們不知道高尚多少倍,知道嗎?”柳沫沫擷取了一段自己對一夜風月裡的員工們激勵的演講,碧兒聽得似懂非懂,很多希奇古怪的詞語她從來沒遇到過,不過也算是聽明白了一點,於是點點頭。
柳沫沫見狀微微一笑,她不指望碧兒能充分理解,就像不指望一夜風月裡的姑娘能充分理解一樣,但給了姑娘們實在的好處,效果卻也是不錯。
樓裡本來有28個姑娘,後來走了一大半,只剩下這些沒有地方去的姑娘留在了樓裡,柳沫沫買下它的時候便只剩了12個姑娘,而總體資質卻是一般,甚至只能稱為庸脂俗粉,這便是她開業卻不接客的原因之一,若是不將姑娘們訓練地拿得出手一點,她的銀子算是白花了。其二,便是姑娘人數不夠,真正能夠壓得住場的主還沒有挖掘出來,她得廣羅人才,而且是高素質人才!其三當然是為了擺足噱頭,咱一般不走路、不走一般路、走路不一般,既然幹了就要幹到最特色!綜上所述便是一夜風月為何還不接客的原因。
“小姐,聽街上最近都在傳墨心姑娘那些個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碧兒為柳沫沫斟好茶,討好的問道。
“當然是假的嘍!”
“那為何墨心姑娘近幾日都沒有出來呢?”碧兒一臉八卦道。
那是因為她柳沫沫和顧媽媽說了一番話,大體意思就是告訴顧媽媽有一樁大生意,要求墨心姑娘跳一段脫衣舞,脫到只剩一件就行了,決不為難墨心姑娘,包場費為黃金百兩。顧媽媽當然不會只聽片面之詞,於是柳沫沫象徵性的把自己的全部財產已兌換成黃金亮了亮相,說只要墨心姑娘點頭這些便是定金,顧媽媽便把持不住了,立刻去墨心的房裡問了意見,那墨心既然堅持做清倌自然對這種妖媚的舞蹈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