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獨有的香味。這種味道他聞到過好幾次，最讓大腦上頭大概就是在顧家地下室那天吧。
林仁彥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的溫度明顯降低，似乎被一層冰霜覆蓋。他並沒有推開安彐彐，只是冷淡道。
“起來”
安彐彐感受到他語氣裡的冰涼，眼睛看著面前的裝飾物，半會。落下睫毛，從他懷裡退出來。
抬手拿著還蓋在右臉上的紙，胡亂擦了一把臉後，也不等他給自己擦拭傷口，站起身。站起來的時候步伐顯得有些不穩，安彐彐抿著嘴堅持走到門口。然後沉默地拖著鞋子，開啟門離開。
聽著門口響起的關門聲，林仁彥撩起額頭的碎髮，看著眼前四分五裂的小核桃，像出了神，一直看著。
- ——
顧輝澤坐在車裡在等安彐彐，副駕駛的車門被人開啟了。眼睛從手機上移到進來的安彐彐身上，入眼就看到她完全遮住額頭的黑色堆堆帽，以及遮住嬌美五官的黑色大框平光鏡。
顧輝澤視線又落到她身上的衣服，黑色的鉛筆褲穿著黑色的長靴，細腰在黑色毛衣和短褲羽絨服搭配下，更顯得纖細。
“你這是準備去偷東西嗎？”
安彐彐心情很不好，聽到顧輝澤的調侃，也不接話。拉著安全帶繫上後，手撐在車門上的小板，託著右臉看車窗外。
“.....”顧輝澤見她不說話，猜想難道昨天搬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沒問，開啟手機上的輕音樂，柔和的旋律瞬間在車廂內瀰漫開來。
地方比較遠，開車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安彐彐從車裡下來，看著眼前巨大集裝箱似的傢俱城，心情還是很糟糕。
兩人進去直接去餐廳吃飯了，小勺舀了一塊提拉米蘇放進嘴裡，糟糕的心情才有一點點好轉。大框下的眼睛從甜品移到顧輝澤的臉上，安彐彐一本正經跟他提議道。
“顧輝澤，待會去喝酒吧”
叉子插著肉丸放進嘴裡，顧輝澤點點頭，眼睛看著她跟往常風格很不同的打扮，突然對她誇讚道。
“你再帶個黑色口罩，或許就會有人拿手機拍你，把你當做某某明星了”
安彐彐無語瞟了眼顧輝澤，插著肉腸放嘴裡咬了一口。
陳飛塵看著身後陰魂不散的林霖，端著餐盤，身上起了寒毛。
“翼哥，你就讓她這麼跟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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