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嗎?如果你沒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淡淡地吐出這句話,顧輝澤目光直視著顧翼,像在警告他不要再說出類似的話語。
隨後不再理會顧翼的發神經,大步又沉穩離開庭院。
顧翼看著顧輝澤消失的背影,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上面來電顯示——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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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彐彐昨天去看電影的時候碰到了原身的高中同學了,告訴了她初四晚上有同學聚會,陳銳雖不同班,但他們班的聚會也在那天。安彐彐晚上給林仁彥打電話的時候跟他說了這件事,林仁彥叫她放平常心,或許見見以前的同學,還能促進記憶恢復。
目光透過車窗,落在外面蕭瑟的樹木上。她覺得不是很得勁,彷彿有無形的不科學力量在推動著她,引導她去探尋原身之前的記憶。
昨晚回來得很晚,大年初一又很早起來,只睡了五個小時的安彐彐,在買早飯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原身的二姑。她保養得極佳,歲月的痕跡似乎未曾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記,披著一件米色大毛領的大衣,腳上踩著高跟鞋,看起來十分優雅大方。紅褐色的短髮整齊而富有光澤,增添了幾分幹練與利落。
見到她跟安軼軒,她表情卻並不顯得特別興奮,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平靜,好似看到陌生人一樣。
才回家兩天,安彐彐心情就已經起起伏伏了,內心不停感慨原身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弟弟產生違背道德的愛意了。
初一的清晨,公墓裡寂靜而莊重。墓地裡的人還不是很多,只有稀疏的幾個身影在祭拜親人。安彐彐手裡拿著一束新鮮的菊花,這是二姑準備好的,讓她放在原身父親的墓前。
安彐彐走到墓前,輕輕地放下菊花,然後接過安軼軒點燃的香,對著墓碑恭敬地擺了擺香,心中默唸著:‘祝您早日與您的親生女兒相遇,您女兒這副身體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把手上的香插進墓碑前的小孔裡,香菸嫋嫋升起,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二姑在一邊燒紙錢,目光落在燃燒的火焰上,突然對安彐彐開口:
“你媽想見你,你想見她嗎?”
安彐彐把目光看向她,兩人的視線交合在一起。看著她臉上的平靜,彷彿在閒聊家常,內心那股不得勁又浮上來,把目光移向墓碑上的小畫像,那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安彐彐點點頭,對二姑應道:“好,我去見她”
安軼軒走到她身邊,像提醒她,他在她身邊不要怕。安彐彐把頭抬起,看到他臉上的擔心,揚起笑容對他表示沒關係。
來吧,她現在的內心已經很強大了,感謝顧翼,感謝顧輝澤,自己的三觀從破裂,恢復並且加強到強化玻璃的厚度了。
安彐彐沒叫安軼軒跟著,把他安置在陳銳家,獨自上了二姑的車。回到市區,時間已經是早晨八九點,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臉上,城市的車流和行人也開始逐漸多起來。
車子在市區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半個小時後,終於停在了一個高檔小區的大門口。安彐彐下車後,看著眼前這棟外觀高大上的樓房,內心想吐槽不知道咋說。
“她在12棟1802,我先回去了”
啊,什麼,就她一個人上去?安彐彐驚訝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愣,完全沒有預料到她自己會被單獨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看著二姑關上車窗,車子往前迅速轉彎,彷彿一秒都待不下去的模樣,直接在安彐彐的前面開走了。
“......”
安彐彐抿著嘴,表情十分複雜。轉過身看向前中心大型噴泉,想一走了之了。
在原地站了幾分鐘,還是抬起腳往門衛邊上的小門走進去。寫了登記後,看著前方像熱帶雨林似茂密的樹林,仰著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