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喝……啊!”隨著一聲暴吼,那參天而立的魔神動了,包裹著暗紅色炎流的手臂向前一伸,直接向著郎飛頭頂抓下。
“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冥煞厲害,還是我的嬰火厲害。”如同魔神一般,郎飛同樣舉起右手,引動嬰火,對著魔神的手掌一拳轟出。
剎那間,如山嶽般的魔神手掌同郎飛的拳頭撞在一起。雙方略一焦灼,暗紅色的炎流忽然化作一條獅頭長蛇,直接向著郎飛手臂咬下。而橙黃色嬰火卻仍舊是不溫不火的燃燒著,面對著兇狠的獅頭長蛇,卻全無一點變化。
火焰獠牙未遇一絲抵擋,直接咬住郎飛的手臂。魔神發出一聲怒吼,正欲咬斷郎飛的手臂時,卻發現那一道溫和的橙黃色火焰竟似刀槍不入的甲冑一般,任其如何撕咬,扯拽都無法傷到白衣小子分毫。
玄光上尊震驚於郎飛的難纏,而郎飛又何嘗不是如此。對於這九轉真紅訣修煉出的火焰的特點,他比誰都清楚。可正是這等最善剋制邪祟、汙穢之物的火焰,竟然對魔神法相放出的暗紅炎流沒絲毫辦法。別看他一拳便擋下了魔神的蓄勢一擊,顯得自己好似佔了上風,不過真實的情況卻是雙方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得誰。
玄光的修為境界乃是煉氣初期,而郎飛比他只強不弱。即便如此,嬰火也僅僅同那炎流鬥了個不相上下,從嚴格意義上講,郎飛修煉出的嬰火已是遜了一籌。
“殺了他,殺了他……都給我一起上!”玄光狀若癲狂的厲聲嘶吼道。
雷陽、鳳鳶、天羆等人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齊齊暴吼一聲,各以得力神通攻向郎飛。
鳳鳶、雷陽二人身上有傷,神通自是縮水幾分,可齊嶽、辰皇、天羆等人身體卻並無大礙。一個個卯足了勁,驅動手上的看家法寶,珍藏符籙,一窩蜂的攻向那被魔神牽制住的白衣小子。
與此同時,宇文氏四人與白絕、金絕二人亦對望一眼,咬了咬牙,各自拿出看家靈器。
宇文世家的靈器乃是一卷玉冊,上面繪著一位半臥在雲端的美豔女子,只見她星目微張,素手輕揚,皓腕上繫著一條巴掌大小,色澤銀白的攢花口袋。
玉冊被宇文牧高舉過頂,咒語念動間,一道道寒光奪目的銀白色風刃自玉冊周圍匯聚,凝練,最終鑄就無數銀槍、素戈、霜刀、寒劍……一股腦的向著郎飛迎頭紮下。
對於這卷玉冊,郎飛亦早有耳聞。“風后天書”相傳乃是宇文世家始祖宇文拓煉製之物,善能操控風力,或驅使對敵,或倚做防禦,是為攻受兼備的一件寶貝,其實這也是宇文世家能夠在天風沙漠中立足的本錢。
而金絕上人祭出之物倒讓郎飛吃了一驚,他手中所託之物,說是拂塵又不像拂塵,說是掃把亦不像掃把。真要形容起來,倒像是女子的秀髮。
“三千青絲”這件靈器有著一個極其好聽的名字。那一片青絲閃現在半空,隨風徜徉、凌空舞動間總是給人一種悽美憂傷的感覺。可郎飛知道,就是這等有著好聽的名字,有著讓人望之心碎的舞姿之物,卻是最要人命的東西。
那一根根青絲,不是讓人感懷心傷的唯美事物,乃是一把把直刺人心的匕首。相傳,它們是由天魔界的色魔獄中色慾天魔的頭髮編織而成,能夠引動世人心中的愛/欲與悲傷,進而造成心神失守,甚或靈識崩潰。
面對著鳳鳶、雷陽等人的如潮攻勢,面對著“風后天書”、“三千青絲”無孔不入的全面打擊,郎飛臉上表情無悲無喜。等到勁風及體、神通臨身之時,卻才雙目一睜,一聲爆喝。
黃光閃處,一道流體鎧甲自其腹部開始,緩緩覆蓋起他整個身體。雷霆、火焰、風刃、音波、毒液……這一切種種,但凡撞擊在流體鎧甲表面,便似鋼鐵靠近太陽真火一般,眨眼間便被消融、腐化、蒸發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