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親,武功本來就不錯,鐵夫人只稍加指點,已成大器,如今是鐵夫人懷中的一塊美玉,疼愛得了不得,當她是女兒、弟子、心腹人……走到哪裡也捨不得丟下,她們有時候真像是母女一般的親切。“副莊主來了,”戰姑娘上前一步,小聲道:“夫人正在生氣呢!”
“哦,”許鐸點點頭苦笑道:“我知道,請為我通稟一聲,說我求見。”
戰姑娘點點頭道:“我知道……”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小聲道:“聽說銀心兄弟兩個已經遭了毒手,都……”眼睛一紅,差一點淌下了眼淚。
許鐸愕了一下,這才知道她所以傷心的原因。
“已經死了?”
許鐸重重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道:“是的,姑娘你也聽說了?”
“是夫人說的。這會子,她獨自個在房子裡難受呢!”一面說,她掏出一塊小手絹抹了一下眼淚,恨恨的道:“這個姓寇的,早晚我要會一會他,要不是夫人不許我輕舉妄動,我現在就去找他!”
許鐸陰沉沉地笑了一下道:“夫人說的對,何必急於一時呢!他既然已經住下了,還怕他插翅飛了!”
房間裡,傳出了鐵夫人的聲音:“誰在說話?”
“是我。”許鐸躬身抱拳道:“卑職許鐸。”
“進來說話。”
“是!”許鐸恭敬答應一聲,扭臉看向戰丕芝。戰丕芝這才撩開軟簾,帶領著他走了進去。
穿過了一道鋪有軟紅地氈的樓廊,來到了那間西暖閣裡。鐵夫人沈傲霜正在房裡插著梅花,雪白的一雙玉手剪弄著斑斕的梅枝,朵朵紅梅顯現著欺雪傲霜的清豔,拿在她手裡,美人香花相互映襯,卻又似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感覺。
許鐸抱拳行禮道:“卑職許鐸,參見夫人。”
“你坐下說話。”聲音裡顯示著一種無比的冷。
許鐸答應著,在旁邊的一個冷座上坐了下來。
沈傲霜依然在插弄著手裡的梅花,把清理後的梅枝,一枝枝的插在一隻五彩斑斕的古瓶裡。她越是外表不著絲毫痕跡,許鐸越是提心吊膽,他深知這位女主人的脾氣,素來是不把喜怒哀樂形諸於面,外表越平靜心裡越是怒潮起伏。是以,到後來他確是連正眼也不敢瞧她一眼。
一枝枝的梅花,紅白相襯的插在古瓶裡,鐵夫人退後一步,細細的端詳著,偏過頭看向戰丕芝道:“你看怎麼樣?”
戰丕芝點點頭道:“好看!”
“拿開去。”
“是。”戰丕芝答應著,把瓶子拿到一邊圓几上放好。卻向著一旁座頭上的許鐸遞了個眼色。
許鐸明白,戰姑娘這個眼色分明是要他小心留意。
果然沈傲霜怪罪了下來:“許鐸,你可知罪?”一面說著話,沈傲霜緩緩地轉過身子來,卻把一雙無比冷峻的眼神,盯在了許鐸臉上。
“夫人……”許鐸先是一驚,緊接著黑黝的臉上,作出了一種狡黠與尷尬的表情。
“你怎麼不說話?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許鐸欠身抱拳道:“卑職愚昧,請夫人明示!”
沈傲霜冷冷哼了一聲,一雙妙目睇著他:“怪不得人家都叫你智多星,今天看起來,你可真是一個老狐狸,因為你的不合作,使得小三小四他們兩個雙雙斃命。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錯兒,許副莊主,我看你在我和總令主跟前又將怎麼交待?”
這番話說得許鐸打了個哆嗦,倏地由座位上站起來:“卑職該死。”
“你的確該死!”
“這……”許鐸垂下頭道:“夫人傳音過遲,等到卑職正待依旨出手時,已是措手不及,請夫人明鑑。”
沈傲霜冷笑了一聲,白皙的臉上顯現出一副冷漠,慢吞吞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