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提他作甚!其實咱們老哥兒兩個,老大不說老二黑,真要說起來,實在也是半斤八兩,都差不多!”
厲鐵衫冷笑道:“這話怎麼說?”
“嘻嘻,”插嘴的是姓邊的那個兄弟:“厲老怪,你就少裝蒜吧,你的那點子鬼名堂瞞得過別個可是卻瞞不過我們邊氏兄弟。”說到這裡,屋頂窺伺的寇英傑忽然大悟。他已由說話的這個人語音、動作、容貌等等,想起了他的真身分——黑鷹鬼見愁邊威。一念觸及,再經留意到他的隆眉凹目,雙觀如峰,以及白卡卡的一張長臉,正是那夜在白馬山莊與自己曾經有過一度交戰的人。當時如非玉手金花成玉霜適時制止,為圖息事寧人,對方這個人,很可能已經喪生在自己手裡,想不到不旋踵間,他竟然成了鐵海棠的座上客。
由於對他的認識,使得寇英傑忽然連帶的也就想到了另外那個黑袍老人,不用說這個黑袍老人必然就是威鎮南海,聲望幾與鐵海棠相彷彿的黑衫客邊震了。
此老久居海南島雙燕峰,早已不入中原,正如厲鐵衫所說,許多人都在忖測著他當了海盜頭子,南面而王坐地分贓,許多年下來,自是家財大大的可觀。
至於那個肩落烏鴉的五旬醜婦,雖不知她的真實姓名,可是看起來頗像是黑衫客邊震的妻室。此老稱雄一世,坐擁巨資,無論如何也難想象,竟然會討了這樣一個醜惡不堪的老婆,望之令人作嘔。只是話雖如此,觀諸此婦那一身武功,也必屬十分驚人。
心裡這麼想著,寇英傑即似傳音入密的功力,將邊氏兄弟來歷,悄悄地告訴了身邊的郭彩綾。
彩綾也深知海南島邊氏兄弟盛名,聆聽之下,不禁為之大吃一驚。
蓋因為一個厲鐵衫已是難以應付了,現在又加上了黑衫客邊氏夫婦,在敵方來言,自是實力大增。
彩綾有見及此,內心不免大大生出隱憂。
大廳裡,二老斗口尚在方興未艾,想不到以二老之年歲威望,竟然火氣如此之盛,你一句我一句,大是互不相讓各揭底牌。
聽了黑鷹鬼見愁邊威的一番話,那個出身於苗疆的怪老頭於厲鐵衫,陡然豎起了一雙稀疏的白眉,嘿嘿冷笑了幾聲:“邊老二,老夫跟令兄三十年前論交之時,還不曾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何以對老夫說話如此無禮!”頓了一下,他又冷笑道:“聽你口氣,好像老夫所作所為,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你的手裡,這倒要聽你說說看了!”
黑鷹鬼見愁邊威往空中打了個哈哈道:“厲老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我們兄弟是靠海盜發家,你老哥是靠什麼,難道你心裡還沒有數麼!”
厲鐵衫一手拍幾,道:“說!你把話說清楚!”
“嘻嘻!”說話的是黑衫客邊震,他在為他兄弟打圓場了:“老怪物,你用不著吹鬍子瞪眼的,誰不知道當年郭白雲在苗疆的那處礦場子,如今落在了你的手裡,嘿嘿……”說到這裡,他目光向著主人鐵海棠一瞟:“老郭這麼一倒,倒真是便宜了不少人……大家都是明眼人,一些話,就用不著再多說了!”
青毛獸厲鐵衫巧取苗疆金礦之事,自以為事機秘密,絕不為外人所知,想不到竟然仍被外人所知,這時為對方一語道破,不禁頓時為之語塞。
“稱!”厲鐵衫單手一拍椅把子,眼看著就要翻臉。
倒是身為居停主人的鐵海棠寬宏大量,聆聽之下,哈哈一笑,說道:“邊老兄此言差矣,厲老兄身居苗疆多年,當年郭氏收購的那處礦場,原在厲老的地區之內,郭氏在時,雙方礙於情面,不便為此傷了和氣,如今郭氏已死,身後之物,既是無主,厲老接受,也是理之所當。”
厲鐵衫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上大見緩和。
鐵海棠緊接著微微一笑道:“鐵某不才,目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