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桉表情龜裂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明明說了是自己的一個朋友,說的還如此隱晦。
太丟人了,她居然直白的告訴了別人,她在擔心楚霽川會把對她的愛分給別的人。
陳歲桉老臉一紅,只覺得這種孩子氣的爭寵行為不應當是她做出來的。
容月是楚霽川的人,她在容月面前已經社死過了,她現在更害怕的是容月把這件事情告訴楚霽川,這樣她會更社死。
陳歲桉當即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嘴臉,試圖騙取同情:“你不會告訴楚霽川的對嗎?”
容月事事自然是以兩個主子為先的,兩個主子的感情好壞她不能不關心,也不能不從中調和。
眼見已經出現了問題,她自然是該告訴主君的。
主君肯定沒有私生女,這一定是小姐多慮了。
按照主君對小姐的寵愛程度,旁人根本不可能來分出一絲一毫的。
他們這寫做下人的看的分明,小姐沒來府邸,整個宅子都是死氣沉沉,下人們做事說話都要懸著一顆心。
小姐來了之後,周圍空氣都更香甜些,陽光也都明媚了一些,她們敢說敢笑了。
若說主君把這份特殊分給旁人,她們是萬萬不能信的。
雖不知新來的兩個客人是做什麼的,但是容月能肯定,不是小姐所想的那般。
“你不會說的對嗎?”
陳歲桉不僅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她,還伸手拽了她的袖子,一搖一晃。
容月哪感受過這個陣仗,她心軟成一灘,拿出來抖抖都能擰成一團水。
“奴婢不會說的,”她答應著。
陳歲桉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若是,真的擔心,不如自己親自去看看,他們就住在南院兒,離小姐的住處不遠。”
容月陳懇給陳歲桉建議。
這個家小姐是哪裡都能去的。
陳歲桉癟癟嘴:“可是楚霽川不讓我見客,他昨天還說呢,讓我不用見客了。”
一定是有什麼貓膩,才不讓她見。
陳歲桉越發篤定,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她是他的女兒,怎麼見個客人都不行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會生根發芽。
容月看著小姐恨恨的模樣,啼笑皆非:“小姐每日要睡到晌午才會起床,有時候還會睡到下午。主君是不確定客人何時過來,怕影響了小姐的休息。”
陳歲桉半信半疑:“這是真的嗎?”
容月點頭肯定:“自然是真的,主君每日都要囑咐我們莫要影響了你睡覺。”
陳歲桉聽這話,心裡舒坦了幾分,語氣也軟了下來:“那好吧。”
今晚雖然暴露了自己擔心楚霽川把愛分給別的孩子這種丟臉的事情,但是也有很大的收穫。
容月給了自己一個方向。
陳歲桉自然不再迷茫。
明日,明日她就要一個人去探探南院兒。
楚霽川得了易居安定會寫好書的承諾,心裡頗為高興。
晚膳都比平日多用了幾分。
只是與他一同吃飯的陳歲桉看著興致不高的模樣。
楚霽川屢屢搭話,陳歲桉都是一張冷臉。
怎麼回事,養孩子又出了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