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背後偷偷罵他。
如果說想出去玩呢？會不會又顯得不太矜持？
楚霽川難得茫然，他想不出回答，就坐在那裡不動，像往常一樣沉默。
陳歲桉想帶他出來玩，所以她不需要楚霽川回答想不想。
“你是想去的吧？是吧是吧？”
她像一隻歡樂的精力充沛的小狗在出楚霽川面前蹦躂，來來回回反覆問，只想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楚霽川在猶豫是不是應當點個頭。
陳歲桉是一個蹬鼻子上臉的，黑蓮花沒有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
她被楚霽川不發脾氣的好態度鼓舞到：“那就這麼說好啦，浴佛節那天我帶你出去玩！”
陳歲桉三言兩語定下了安排。
楚霽川是確定自己是厭惡佛的，也確定自己不知道要不要出去，但是心裡好像有一支小禮花突然炸開了。
像是守歲守到正值疲乏的時候，子時將至，外面被點燃的禮花竄上天，倏然綻放，燦爛至極，令人觀之暈眩。
楚霽川略帶一絲不自然拿起碗筷，接著陳歲桉給他接的一坨菜往嘴裡面扒。
【攻略物件情緒發生變化，情緒體驗（期待）+1】
系統播報聲響起，楚霽川借吃飯而掩飾的心情暴露無遺。
陳歲桉得意又心酸。
得意地是她誤打誤撞，猜中了黑蓮花的心思。
心酸的是，黑蓮花如今已然二十有幾了，在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竟還會為一個每年都會有的浴佛節而期待。
陳歲桉喜歡熱鬧，上次花朝節的盛景讓她久久不能忘懷，想著之前的盛景，她開始期待這回的節日。
“浴佛節是不是很熱鬧？”
“在大相國寺辦，我還沒有去過呢，裡面是不是很多佛啊？”
“我知道的佛不是很多，但是那些普通的，耳熟能詳的我是知道的，什麼釋迦牟尼啊，什麼觀世音菩薩啊，還有文殊菩薩，地藏菩薩啊……”
陳歲桉邊想邊說，搜腸刮肚地逗楚霽川開心。
也不知道這邊的菩薩和她知道的那群是不是同一批，是不是同一個名字。
若不是一樣的名字，她就說自己信口胡謅的。
楚霽川不認得一個菩薩，陳歲桉說的這些他一個都沒聽說過。
但是這不妨礙他猜測，陳歲桉應當是瞭解佛的。
看著她眼睛發光，如數家珍的模樣，楚霽川心中一絲澀然，原來她這麼喜歡佛的嗎？
遍讀千家書的楚大人第一次體會到何為知識盲區。
若真是一同出去玩了，陳歲桉問他些什麼，他答不出來如何是好。
父親是孩子的半個先生，孩子不明白的問題，先生不在，自然該父親為其答疑解惑。
可是他無法為陳歲桉解惑。
他不懂佛法，不聽經文，未拜過佛，也從不祈什麼願。
“……你信佛？”
楚霽川問的小心，若是陳歲桉說信，他就勉強去看幾本。
陳歲桉被問及此，尷尬笑笑，像是那個考試臨時拜佛腳的學生：“不信，也不大喜歡。”
小時候跟著拜了一次，祈求佛保佑她考試及格。
結果試卷發下來，五十九兩個數字鮮明刺目。
她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