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桉這才得以看清這男子的長相。卓爾不群,氣度不凡,尤其是一雙眼睛,與楚霽川恍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先前在隱藏劇本里看到的楚霽川的爹,不是這個模樣。
作者有話說:
差點沒趕上
、第五十個盲盒
男子朝楚霽川走來。
楚霽川將手中的書放下, 意欲站起來行禮。
男子急忙伸手製止:“不必。”
那身著桃紅對襟、頭挽閨閣髮髻的女子這才將目光分給了自己的兒子,作母親般的賢良姿態:“川兒,叫爹爹。”
楚霽川抿著嘴, 並不說話, 一雙眼睛看向一邊。
不看那男子, 也未看自己的母親。
男子示意無礙:“不妨事,是我太久沒來看兒子,與他生疏了, 無妨,今後便會親密起來。”
這話是同女子說的,目光卻是往楚霽川的方向看去。
那目光包容且慈愛,像是他犯了再大的錯都能被原諒一般。
“我問了國子監祭酒,你最近功課做得很好,我看過你寫的文章,以你的年齡與閱歷能有此番見解,實在難得。”
男子看著楚霽川,越看越是歡喜。
楚霽川聽著他的褒獎之辭, 面上依舊平靜,無甚表情。
直至寒暄過後, 簡單用了便飯, 男子離開了,楚霽川都未說一句話。
桃紅色女子站在房門口, 像翹首盼望那男子來一般,依依不捨目送他離去。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風將殘雪捲進屋內, 吹熄了爐中本就不旺的火。
楚霽川受了寒, 抑制不住地咳了起來。他起身前去, 拿著火鉗撥弄爐灰,試著將火重新燃起來。
女子痴痴看著門外,那挺拔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滿天風雪之中,在一個拐角倏然不見。
她猛然驚醒,驚覺他是真的離開了。
臉上的笑意消失,她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如同槁木的模樣。
明豔動人的臉龐上隱約多了幾道幾不可見的淺紋。在見不到情郎的時候,她如同一具沒有靈魂但會動的死屍。
女子轉身看著蹲在爐子旁的楚霽川,一腳踢在了他的背上。
楚霽川的前面就是餘火未淨的爐子,他一個不查將其打翻,爐灰裹著炭火全撒在了他的手上。
他像是習以為常,將灰抖落。
被燙紅的面板慢慢暴露在空氣之中,幾個燎泡慢慢鼓起。
楚霽川恍若未覺,拿掃帚將落灰掃淨。
女子見他忍氣吞聲的模樣,依舊不解氣,伸手擰向了他的腰腹:“你是鋸了嘴的葫蘆嗎?你爹爹就站在那裡,你為何不問候?連一句好話都不會說,我白生你這個兒子!”
被碰到腰腹,楚霽川面無表情的臉才有了一些反應。
無意識的聲音被他鎖死在唇齒之間,他搖著後牙,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陳歲桉看他如此反應便知道,他那裡還是傷著的,被他的親生母親一刀刀劃傷,再撒上鹽,親手包紮起來的。
他滿身的傷,都是他母親一手造成。
這個看著像有精神疾病的女人整日求神拜佛,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