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歲桉瞭然:“成婚嗎?可是我與楚霽川已算的上是成過婚了。”
楚霽川應當是拒婚失敗,被迫與陳二公主綁在一起了,或者說成婚是他罷官或是謀反的一環。
反正現在他們算是名義上的夫妻。
易淺遙恍然大悟:“原來你們還有這一層關係在呢?”
陳歲桉點點頭。
於是乎,易淺遙更恨鐵不成鋼了:“你名正言順你都不跟他發生點什麼?!”
易淺遙看著陳歲桉的榆木腦袋,直接了當:“你們妖怪不都是會幹些什麼採陽補陰的事兒嗎?”
陳歲桉明白了,一雙蠢海獺眼睛眨了眨,小臉通黃。
她手不知擺在哪裡好,支支吾吾:“可是他討厭我……”
易淺遙拍拍她的肩膀:“所以你得跟他培養感情啊,感情嘛,不都是培養起來的。”
“你不能用那小孩的身份正好,用這個成年女人的身份,同楚大人培養感情,給他一舉拿下!”
易淺遙和陳歲桉勾肩搭背,一手在前緊緊握拳,振奮的揮了揮:“拿下!”
想了想還是小孩的陳歲桉,易淺遙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早就給他拿下了呢。”
陳歲桉聽著易淺遙一番勸說,恍恍惚惚覺得她是對的。
她需要用盲盒攻略楚霽川,和他產生肢體接觸,讓他有情緒波動。易淺遙說的話糙理不糙,和她的攻略不謀而合。
陳歲桉像是被挾持一般,迷糊著上了去楚府的馬車。
易淺遙說著這麼多,頗費口舌,也相當有成就感,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陳歲桉:“我說的很有道理吧?”
陳歲桉點頭:“你說的很是,我認可你。”
-
楚府內,楚霽川往手上的傷撒著白色粉狀物,手邊是沾了血紗布。
他笑意掛在嘴畔,聽著下人說些什麼,眉頭都未皺一下。
張榛站在一旁,看著楚霽川的動作齜牙咧嘴。
腐蝕粉,莫說是延緩傷口癒合了,往那一撒傷口都得潰爛。
真狠啊,看著都疼。
張榛看著楚霽川的笑容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只覺得周圍涼颼颼的。
楚霽川面前說著話的是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下人,放進人堆裡很難找出來的那種。
他一張嘴裡不斷變換著聲音,將剛剛所聽到的內容惟妙惟肖模仿了出來。
這是口技者,能復刻所有的聲音。
“你現在怎麼變成公主了?需不需要我為你遮掩什麼,我瞧著楚大人最近總往你這裡跑,你暴露自己了嗎?”
“應當是沒有暴露自己的。”
“你真厲害,在楚大人眼皮子底下都沒讓他識破。”
“還好啦,主要是聯想困難,一會兒小一會兒大的,這事兒就是說出來,別人都不會相信。”
“那你究竟多大?是小孩子,還是大人,還是說你已經幾千歲了?”
“你想什麼呢,我不過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
“你說我如果去瞧瞧楚霽川的傷,會暴露些什麼嗎?”
“怎麼會暴露呢,你現在的身份是公主,最近還同楚大人走的那麼近,相熟之人相互探望是常有的事情,不要嚇唬自己。”
陳歲桉在公主府同易淺遙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進了楚霽川的耳朵。
他閉著眼睛,聽著熟悉的聲音,想著熟悉的身影,只覺得整個胸腔都被塞滿了。
那些即將抑制不住的,噴湧而出的貪念在囚籠裡吶喊,嘶吼,相互碰撞。
心湖之中是能撕破天地的驚濤駭浪,巨浪撞擊著楚霽川的心房,一下,接著一下。